“墨一墨五,帶著六位大人,跟本王去相府。”宣珟冷笑,聲音拖得極長,“卿三和本王,果然心有靈犀。”
墨五低眉。
心有靈犀的不是卿三,而是墨一吧。
主子這邊剛默許六位大人離開,墨一在他們即將出門的前一秒趕了過來了。
墨五有些同情他們了。
哪怕剛剛再多走一步,他們就能離開禦書房,他家主子還不至於跑到人府裏去抓人吧?
思緒至此,墨五眼皮跳了跳。
別人不至於,他家主子說不定還真做得出來。
“宣珟……”
宣瑉剛一開口,宣珟就轉頭,直視著他。
“皇兄是想要你的後妃們,也跟著去學學技巧?”
迎上宣珟的視線,宣瑉突然不說話了,他若是再說下去,這混賬還真能將他的後妃們帶著一起去。
“珟王。”卿世酉臉色鐵青,盯著宣珟,“臣勸珟王還是三思而行。”
“卿相在威脅本王?”
“臣隻是實話實說。”卿世酉衝著宣瑉躬身,“皇上知道,微臣一向忠言逆耳。”
忠言逆耳?怕是有恃無恐吧。
“若本王執意呢?”
“那後果,可能是王爺不願意承受的。”
“卿世酉,二十年多年來,還第一次有人敢對本王說後果兩個字。”
宣珟的聲音越來越冷,像是有一座冰山壓在了空中,隨時可能崩裂融化,將眾人壓在下麵。
“可,臣不是第一次對人說這兩個字。”
囂張,恃權自重,毫不示弱地回擊。
殿內的氣氛,一瞬間緊張了起來,甚至,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窒息。
吳智等人此時隻希望有後悔藥賣,他們一定在李力進門的時候拔腿就跑,而不是傻傻地站在那裏,以至於現在進不去、退不出。
不,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應該來。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扔一旁不管就是了,他們幹什麼要來自取其辱?
可現實是,他們再悔不當初,也無法扭轉現在已定的局麵。
“聽卿相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更好奇了。”垂眼,宣珟冷聲開口,“墨五,帶著相爺,一起去。”
“是。”
墨五瞬間移到卿世酉的身前,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出手封了他的穴位。
勾唇,看著卿世酉越發難看的臉,宣珟心情不錯,抬腳就往外走。
墨五帶著卿世酉,墨一領著六位大人緊隨其後,似乎完全忘了這是皇宮,還有宣瑉這個皇帝的存在。
剛剛還吵鬧的禦書房霎時間恢複了平靜,宣瑉獨自一人站在空蕩的殿內,臉上的怒氣消失不見,眼底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鬧吧,鬧得越大越好,若能兩敗俱傷,最好!
相府、安院
卿歡躺在軟榻上,睜開霧氣的雙眼,水盈盈地看著站在窗外的秦楓,睫毛微顫,“綠萼,小姐我好像夢到秦世子了。”
綠萼看向窗外,輕笑,“小姐不是做夢,窗外站著的確實是秦世子。”
“胡說,還有七天就能成親,秦世子怎會現在過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那一天三次準時地送到他手上的膩死人的情書。
綠萼撇嘴,說著早已準備好的台詞,“或許,是知道小姐想世子了,這才過來的。”
“又胡說,我心裏想的,世子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