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隻見宣珟帶著墨五墨一,大步走了進來。
“皇叔,你怎麼來了?”
宣展揚熱情地迎了上去,卻是連宣珟一個眼角都沒得到。
宣珟越過宣展揚踏進房門,陰沉的視線從落在躺在床上的臉色蒼白的卿歡身上,隨即離開,看向江禦醫。
江右深戰戰兢兢地跪下行禮,“微臣參見珟王。”
“皇叔。”宣展揚狗腿地繼續湊上前,“皇叔你是不是知道你的鴛鴦骰被卿歡給拿走了,所以來找她算賬?皇叔你不知道,本來侄兒可以幫你拿出來的,誰知道卿歡她……”
興致勃勃的話被宣珟的一個眼神掃過來,堵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地,一個字也不敢再往外吐。
“江右深。”宣珟冷眼看向江右深,明明麵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但江右深莫名地感覺若是自己說錯一句話,能瞬間被宣珟給撕成碎片,“卿三可有治?”
“箭上的毒,微臣能夠配出解藥,但是、但是三小姐體內還有另一種毒素。”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冷,江太醫身子幾乎快要抖成了篩子,“三小姐身上的兩種毒素相克,微臣不敢隨意用藥。”
相克?
“她身上還有其他的毒?”宣珟皺眉,“什麼時候?”
“至少得十五年了,”江右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這毒時間太長,三小姐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毒性,而且之前應該有人在為三小姐製止毒素蔓延,微臣不知具體情況,不敢貿然動手。”
“歡兒之前身上一直就有毒?”秦楓像是嚇傻了一般,呆呆地看向卿世酉,“卿相知道嗎?”
宣珟目光再次落在生死不知的卿歡身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卿歡不過十六歲,身體裏的毒竟然就有十五年了?
卿世酉聽了江右深的話,臉色瞬間一變,直接將秦楓的話給無視,緊張地看向綠萼,“綠萼,辛白呢?辛白去哪了?”
綠萼也被太醫的話給嚇著了,卿世酉的聲音讓她瞬間回過了神,“辛老頭、辛白上次給了小姐藥之後,就再沒出現過。”
“讓人去找,快!”
“是,是。”綠萼不敢耽擱,急忙帶著人往外衝。
“王永,讓秦府的人也跟著去。”秦楓也轉頭吩咐王永。
宣珟看了一眼墨五,墨五立刻轉身出門。
“不解毒,你能護著她的命至幾時?”
聲音冰冷如絲,穿過毛孔紮進江右深的心頭,“回王爺,大概五、五個時辰。”
秦楓抬腳往床上的卿歡走去,宣珟視線掃過,眉眼微暗。
“墨一,守著卿三,在辛白找到之前,除了禦醫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是。”
珟王府的人迅速上前,擋住了秦楓的前路。
“你們要幹什麼?”秦楓氣急,幾乎咬牙切齒地開口。
“王爺有令,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墨一麵無表情。
“你……”
轉身,想要問宣珟要個說法,卻是不見了宣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