踅進灘頭,將潛艇收入係統之中,再將怪物裝入潛艇,隨潮浪湧入人潮裏。
雪堆橫推,遊客們於浪中浮沉,好生歡聲笑語,快活自在。
離了沙灘,附近街道不少小攤,燒烤水果,小吃酸湯,氣味紛雜。
鄧犍簡單吃了一些,徑直回了酒店。
安歇一夜,次日早起,前往餐廳吃了一碗麵食。
旁邊都是顯貴的人,個個手拿銀叉,將那培根串起,麵皮抹油,西裝革履端坐,有模有樣細嚼慢咽。
吃了個幾口,又端起咖啡或者濃茶,放在嘴巴“呲溜”一聲,目光往遠處微探,神情頗為享受。
餐廳燈光輝煌,四周角落有假山假水,青的矮鬆,粉的鮮花。池中金魚老龜,假山遍是碧綠藻蘚。
格調優雅,是一個享受心靜意寧的好地方。
吃了一大碗牛肉麵,那牛肉口感筋道,份量充足。一番虎吞狼咽,桌上沾了油水。
抹抹嘴,取將一根牙簽剔剔牙,閑坐個幾刻鍾,修養一下瞌睡再走。
大酒店來往人多,不多時,有人找不到座位,選擇在鄧犍同桌坐下來。
一男一女,三十以上的年紀,女的濃妝豔抹,眼影畫了個五彩金光癍,雙耳形狀尖細,身材柔弱,穿透明輕紗,罩個白吊抹布。
男的紮個髒辮,滿頭像個馬蜂窩,修劍眉,留寸長胡渣。黑色背心,湯勺大的翠玉彌勒佛懸掛在前。
兩人沒多看鄧犍一眼,女的捧起手機,自顧耍了起來。男的還留了一手,桌底下捏著大腿。
男的動作逐漸過分,女的柳眉輕皺,甩手把腿上的粗手打開,小罵了一句道:“對麵有人呢。”
鄧犍耳聰目明,聽得仔細。本欲離開,不打攪二人的好事。
隻是那男的道:“怕他怎地?賊眉鼠臉,眼珠子都掉進你這表子兩坨肉裏了。休要見識,裝個正經。”
聽了這句,鄧犍覺得自己被辱了,什麼叫賊眉鼠眼,什麼又叫眼珠子掉進兩坨肉裏。
這樣的貨色,還入不得法眼。
“嗬!不知羞恥!”
男的嗬嗬大笑,雙手捏爪,來了個擒拿手。
“如何如何!倒比你歪眼斜目,敢瞧不敢看要光明正大得很。”
女的雙峰被捏了一下,輕舒一聲,瞬間臉色紅暈,忍不住要轉身離去。
男的一挽,把女的拉到懷裏,無恥下作起來。
“狗男女!敗壞公序良俗,沒有家教的東西。”鄧犍大罵一句。
“你敢罵我?”
“便罵的就是你,偷個馬蜂窩頂頭,臉色枯幹的精竭之徒,早晚慘死橫屍床上。”
“好呀!比比看誰才是身銷體怠,精疲神倦,好色之徒,虛汗多夢。”
男的將女的摔在桌上,雙腿把身後椅子蹬遠,一個餓虎撲食衝了上來。
“清平世道,法治社會,焉敢如此!”鄧犍往身側一跳,躲開道。
“我爹便是出名的高官,打你又怎的?”
男的見沒撲著,抬起木椅向鄧犍狠狠砸了下去。
“轟”一聲,這椅子落在鄧犍頭上,成了四五塊木材。
周圍的人,個個都嚇傻了,這一椅子下去,輕則重傷,重則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