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冷漠的一麵(1 / 2)

鄧犍說完,單山落長刀未至,自己拳頭先到。

這兩人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鄧犍的速度太快了,讓單山落不敢相信,匪夷所思。

鐵拳擊中單山落的肩頭,讓單山落身體不受控製,一股推力從肩膀爆炸開來,一下飛出幾米遠。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疼痛,仿佛鑽肉鑿骨一般。即使子彈都打不穿的皮膚,卻被鄧犍一拳,內勁透到骨肉裏去了。

單山落再不能保持從容,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惹了一個狠角色。

死亡的恐懼蓋住了心頭,單山落站起來,左半邊肩膀和手臂已經不能動。

跌跌爬爬而逃,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鄧犍隻覺可笑,所謂不仁之人必死,不義之財必失,不勇之軍必敗。

整日殺戮無常的人,麵對死亡時,也是這般苟延殘喘。

鄧犍跳上去,一拳將單山落打翻,一腳將之踩在雪泥裏,一手奪過他手上的刀。

“我還以為你早做好了死亡的覺悟,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怕死鬼,怎麼就不和我再鬥,要去哪裏?”鄧犍道。

單山落隻覺後背有一座大山壓住,呼吸難以自如,漲紅臉道:

“人有三急,你且容我撒幹淨了屎尿,再和你一決雌雄。”

鄧犍笑道:“原來如此。不過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去不回,留下你的舌頭做抵押,我便放你去淨手。”

單山落大怒道:“這舌頭如何能做抵押,割了如何接上去,幾時又能長出來一個。”

“那便怨不得我,就此時結束你的命。”鄧犍冷冷地道。

“且慢,由你割了便是!”

鄧犍鬆開腳,單山落翻轉過身來,將舌頭伸出來,先在雪裏凍麻木了,才叫鄧犍下手。

鄧犍揮刀斬下,單山落的舌頭落在雪裏,自個說話不得,跳起來朝遠方跑去了。

鄧犍沒有追,在其身後大聲喊道:

“上廁所一般十分鍾啊!十分鍾後不回來,我來找你。凡是欺騙我的人,我都很痛恨,恨不得將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單山落在前麵聽了,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一個勁逃跑。

周韻靈從死人堆裏走過來,疑惑地道:“師傅,你就這樣放走了他嗎?”

鄧犍道:“怎麼可能。他廢了一臂,斷了舌頭,給他十分鍾,他能跑多遠。此人,決不能讓他好死。”

周韻靈暗自點頭,一邊竹林村殘活下來之人,個個流淚哭鼻,痛失家人。

饒五叔一邊安排人手,將許多未死的戰馬牽住,駝了亡者屍體,一邊繳收單山落剩下的幾百人槍械,將之捆綁住,聽候鄧犍的發落。

饒五叔前來道:“這幾百人怎樣處理?”

鄧犍道:“我自先立誓要將這群鼠賊割舍喂狗,怎麼可以食言。竹林村所有人,與之不共戴天,全部割了舌頭,刀斧伺候。”

饒五叔得令,紅著眼睛,安排了餘下的二十精壯村民,馬上彎刀,挨個割了舌頭。

隻聽求饒之聲不絕。

割舌之後,二十幾個人,手摯大刀,將大的小的,扁的圓的頭顱斬滾在地。

周文全渾身都是血窟窿,受傷不輕,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十分鍾已到,單山落一去不回,鄧犍滾鞍上馬,沿足跡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