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一上來就是被人重創了命根子般的痛。
突如其來。
林天差點一下暈過去。
好在，祂對疼痛的忍受能力比祂以為的要強得多。
隻要身體承受的住，人對痛苦的忍受能力就取決於人的意誌。
而祂，身體降臨之初強化過。
意誌，即使隻是本體意誌的億萬分之一都不到，但本質在那裏，幾乎難以磨滅。
所以，祂挺過來了。
但正因為挺過來了，對祂來說卻更加難熬。
沒空再去關注交換群了。
此時，祂的意誌全部投注向了自己的身體。
祂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之前近乎徹底失去知覺的身體，因為胸口注入的絲絲縷縷的清涼氣流，發生了劇烈的異變。
也由此，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那絲絲縷縷的清涼氣流，散入身體各處，與一股陰冷黏稠的力量在碰撞，在交鋒。
這個過程中，他的肌肉在撕裂，神經在繃斷，隨之又被兩種力量爭相修複。
一時間，水深火熱，如萬蟻噬心，淩遲處死。
隨著疼痛程度的加劇，祂對身體的掌控也在逐漸恢複。
可在被束縛住的情形下，根本難以掙紮。
如此，還不如不掌控。
洶湧如海嘯的痛苦，不斷衝擊著祂的意誌。
幾次，祂想釋放一些收縮在高維時空的意誌將之鎮壓，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既然要體驗成長，怎能向痛苦低頭呢。
於是，緊咬著牙關，死死的忍住。
旁邊。
從應霜離的視角看去，被綁在實驗床上的秦方，身體不停在顫栗，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已被冷汗打濕。
露出的皮膚上，不時閃過如同絲線的黑色紋路。
脖子與額頭上的青筋血管凸顯，看上去仿佛隨時要爆裂。
這模樣，是個人都能知道，他在經曆著何等的痛苦。
然而，讓應霜離意外的是。
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秦方’除了偶爾發出一聲悶哼，居然沒有因為痛苦而大喊大叫。
“這孩子意誌力很不錯。”
一同在旁邊觀測的羅院長忽然出聲說道。
聞言，應霜離鄭重的點了點頭。
正要說點什麼，羅院長又接著道：“不過這才是開始，靈氣與邪靈試劑對衝結束之後，才是真正的考驗。”
“能忍過兩者對衝痛苦的人有五成，但忍過痛苦的人中能通過之後考驗的，卻是一成都不到。”
“希望，這孩子能成功吧。”
注視著實驗床上的‘秦方’，羅院長說完，看了看實驗床邊連接的各種儀器的數據之後，便連忙拉著應霜離向後退了幾步。
下一刻。
一股陰冷邪異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實驗室。
隱約間，一個人形黑影從實驗床上的‘秦方’身上爬出，隨後一點點的鑽入他的眉心之中。
徹底鑽入之後，陰冷邪異的氣息並沒有立即消散。
但羅院長卻是輕輕鬆了口氣。
“好了，現在就在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在她話音落下之時。
應霜離神情複雜的看了身體平靜下來的‘秦方’一眼，片刻後，忍不住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