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染靈見著道子和幻,被二人笑了許久,別的人見著鬼神都是戰戰兢兢,偏偏染靈不同,不僅膽大敢挑選菜式夾給鬼神,自己還能頓頓吃不少,還真讓二人開了眼界。
道子依舊抱著兩個酒壇子,吆喝著讓幻和染靈喝酒,嘴裏卻是感歎道:“我說你這丫頭片子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隻是中上之姿,這靈力嘛,也不咋的,唯獨性格的確是堅毅善良些,怎的就入了鬼神大人眼,能如此高看你?”
幻接著嘴道:“就是,當初大人命我引你來地界,未見到你時我也以為是何驚為天人的大人物,結果是你這個丫頭片子,真是沒想到大人怎的就看中了你。”
染靈佯裝生氣的放下酒杯:“幻,你如今和著老道子混著,嘴也越發貧了。”說完正要繼續端著杯子時才想起話中之意,又是急忙放下杯子拉著幻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大人命你引我來地界?”
幻有些後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岔開了話題:“今兒這個酒不錯,道子,你哪兒尋來的?”
染靈一把拿過幻的杯子:“我問你話呢,別岔開話題。”
“哎呀,就是當初沒有大人之命,你就隻有等過身了才能來地界。”
“那大人有說為何引我來此嗎?”
幻搶回染靈手中的杯子,撇著嘴角道:“沒有,再說大人要做何事豈是我能過問的,你日日在大人身側都不知,我怎會知?”
染靈見幻不疑有假,隻得就此作罷,舉著杯子喝起了酒來,但是心中的疑問卻是久久沒有散去,這有著心事,不一會酒意就有些上了頭。
喝完酒回到鬼神殿時,染靈站在鬼神寢殿門外看了許久,腦袋裏亂轟轟的猶如一團亂麻,但又無處可尋緣由。想了半晌仍是沒有想出個究竟,便扯了扯頭發轉身準備回自己的住處。
好巧不巧正好瞧見鬼神一襲白衣背著手站在身後看著自己:“你又去喝酒了?”
“那不是正好今日輪休便去和他們喝了兩杯,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休息了?”
鬼神麵帶冷意的走過染靈身側:“那倒沒有。”
眼見著鬼神就要進殿門,染靈酒勁也正好上來,便接著酒意喊出了口:“大人,等一下。”
鬼神轉過身看向染靈,臉上的神色卻絲毫未改。染靈扶了扶被自己扯得有些散的發髻有些怯懦的問道:“大人當初為何要引我來地界?”
“不是你自己想來的嗎?”
染靈料想到答案,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沒有大人首肯,我也來不了啊。”
鬼神冷哼了一聲:“我看你真是喝酒喝糊塗了。”
“大人這是何意?”
鬼神仔細的看了會染靈,不由自主的伸手將染靈發髻上的簪子別好才緩緩開口道:“不是你在邊界處叫了幾日的鬼神大人嗎?”
“我?”染靈猛然想起那時的自己在邊界處徘徊許久,的確嘴裏一直叨叨著鬼神大人,一時覺得尷尬不已,隻好訕訕的笑著:“對啊,是我一直在那裏叨叨來著,不過,大人還真是無所不知啊。”
鬼神鼻中再冷哼了一聲便進了寢殿內,染靈也隻好傻笑著回了自己的住處,一路上都在責怪著自己怎麼這般沉不住氣,怎麼一天天想得如此多。到了床榻上躺著後,依然是覺得丟臉得不行,不停的在床榻上裹著被子翻滾著,想著之後該怎麼麵對鬼神。
染靈是一路怨念著自己,卻全然不知鬼神轉身後臉上的笑意,沒有人想到,自染靈來了之後,鬼神萬年不化的冰山也是開始消融。
第二日染靈眼下帶著一大片烏青一如往日的在鬼神身側服侍,鬼神有意無意的眼神飄過染靈的臉,心中略有笑意。待染靈退到殿外準備傳膳時,見著幻與道子在大殿外眉頭緊蹙的交頭接耳,染靈疑惑得走上前問道:“發生何事了?”
道子見著染靈來了,立即正經的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倒是幻依舊皺著眉頭不說話。
“你二人這是怎麼了,是有我不便知道的事嗎?”染靈見二人這個模樣更是不詳之感油然而生:“是否與大人有關?”
幻拍了拍道子的肩,會意的道子先行離去,幻見道子走遠才低低出聲:“你可還記得之前同大人去的人界太鹹?”
“記得啊,怎麼了?”
“有鬼差路過時察覺到有些異樣,但那個地方著實奇怪,靠近便靈力全無,所以也探查不出個什麼,所以向道子打聽了些那太鹹之事,便想著給大人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