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別誤會,隻是壓壓驚。”
宇文雲英轉身走進屋中坐下不再說話,倒是元欽很是開心的吩咐人去取來了酒,還拿來了她平時最愛吃的糕點。
看著桌上的藕粉糕,宇文雲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也不知是何時,我也喜歡上了喝酒,隻不過不是喜歡它的味道,隻是喜歡喝醉了之後的那種朦朧之感。”
元欽也不阻止宇文雲英一杯接著一杯的動作,隻是自己默默的抿著杯中的酒水,感覺這苦澀的味道遠不及心裏的苦。
可能是有心事的人都易醉,宇文雲英不肖一壺酒,就已經麵頰緋紅,眼神渙散。
“你知道嗎,當初那個酒可不像今天這個這麼幹淨,那是被木遠陵下了藥的,下了會讓你在那晚對我動情的藥。”
元欽不接話,隻是自己喝著悶酒,默默地的聽著對坐的人說著。
“我在那時對木遠陵還有一絲仁義,對你也心存妄想,年少不更事,總是這樣折騰著自己甘願被別人算計。”
“那場三個人的角逐,隻有我輸了,輸在我重情重義,輸在我遇人不淑。”
“其實……”元欽終於開了口“在那之前我已經動情,不需要那酒,也不需要木遠陵的促成,我一樣會愛上你。”
“是嗎?”宇文雲英看著手中的杯子,露出了少有的苦笑“可你終究負了我,你利用完我後還要我死。”
“我沒有!”見宇文雲英終於有了敞開心扉的意思,元欽急忙一把拉著她的手“我回不來,我已經竭盡了我的全力去護住你,但是……”
“什麼全力?”宇文雲英一把甩開那雙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被關押,被下毒,被害死了我最想保護的人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從未希冀在你的羽翼下收到保護,隻是希望,至少推我入深淵的不要有你的手。”
元欽看著身形不穩的宇文雲英急忙起身去扶住,卻見著她並沒有推開,隻是醉倒了在自己的懷裏。
再次入懷,卻還是借著酒意,隻是她的眉宇間神采不再,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物件緊閉著眼靠著自己。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元欽抱起宇文雲英放到了床榻上,替其掖好了被子後自己就坐在床頭,垂眸細細的看著。
“我知道你願意嫁給我,是為了宇文家,而我用盡手段,也不過是想你多看我幾眼。”
終於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早已深刻在心的臉龐,元欽眼眶中氤氳著水汽“對不起。”
方才那首不是安魂曲,而是招魂曲,本來自己隻是找找她的心事,卻沒想到反倒是險些害了她。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從相互利用到了相互傷害,是天生的對立,還是上蒼開的玩笑。
低頭輕輕的吻上了宇文雲英的眉間,元欽眷念的停留了一會才直起身,那雙緊閉著眸子沒有再冷冷的看著自己時,才終於是有了膽子。
元欽就這樣靜靜的在床頭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太陽升起,床上躺著的人動了動,元欽才跟著動了動有些酸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