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子壓過雪地的聲音,幾乎被北風所掩蓋。
行駛時打開的車燈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沒射到前麵幾米遠被黑暗吞沒。眼前,四周,如同一個可以吞入萬物無止境的洞穴,叫人深感可怕。
以為她走路去的嗎?怎麼可能?
很快的,行駛在前頭的蘭哥他們,發現完全追不上楚青曼的影兒。明明,她是跳下窗戶走路離開的房子,怎麼開了這麼久都沒能追到人影。
“她難道是一樣開車了?”
“有可能,曼曼自己會開車。”
幾個人議論的時候,卻沒人敢去看花聖楠的臉。很顯然,今晚這件事既是在花聖楠的預料中又是他的預料外。
追不上她?她去哪裏了?是重新開了輛車?或是知道他們追來,躲在一邊等他們開過去再。在這樣惡劣的氣情況下,想找個人談何容易。所以,某人後悔了,後悔沒有在她跳窗的時候第一時間攔住她。本以為可以跟上去瞧瞧情況再,最終變成了這樣的後果。
“她把自己的位置信號全屏蔽了。”蘭哥確定了具體情況後,和花聖楠報告道。
以她高超的技術,做這種事輕而易舉能辦到。更不定,她把手機關了後藏起來了,沒有跟在她身上。
“或許羅毅他們能知道她在哪裏?她可能聯係過羅毅他們了?”蘭哥這個推測,是建於往好的方向去想。雖然明知道如果楚青曼真的要找人幫忙,絕不會這樣偷偷摸摸走的了。再有,確實是看著花聖楠的臉色不太好看。
開車的梅哥負責報告另一件事情:“那輛本來跟在我們後頭尾巴的車,走了,不跟我們了。”
其他人聽到他這話一驚,都知道那是穆景南的人開的車。
“穆景南知道她去哪裏了是吧?所以不用跟我們走了。”
這個可能性極高。
花聖楠的臉色愈加不好看了,或許,早在他把她移交給某人以後就該深刻領悟到,從那以後,與她最親近的最了解她的人,絕對不是一開始發現她的他了。
車內的人麵麵相覷,更不敢吱聲了。
如此沉默的花聖楠,甚至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不自信,是他們這些人從來沒有見過的。
後麵突然有一輛車車速極快,衝了上來。梅哥隻得急打了下方向盤給對方讓路,接著看到了開著越野車的羅毅。可見二支部的人方才感覺到異常,追著上來了。
問題是,追的方向和他們一樣錯了。
於是,沒過多久,坐在越野車副駕座上的李櫟陽察覺到,和羅毅聲:“羅大哥,他們好像要轉頭了,可能他們不知道我姐去了哪裏,沒追上。”
沒追上楚青曼,隻能正常。羅毅的額頭冒著汗。
看來是比較了解姐姐的李櫟陽:“糟糕,我姐估計是開了摩托車,然後他們以為我姐蠢到走路了。”
“你知道她有摩托車?”羅毅問,畢竟他不是楚青曼的幹弟弟和楚青曼相處的時間不多,絕對沒有李櫟陽了解楚青曼。
“嗯。因為姐夫不讓我姐開車,我姐偷偷在其他人家裏放了一輛摩托車開。她偶爾出去買菜,需要去遠點的地方,叫人開車多麻煩,坐公交,縣城公交車又不方便,更是麻煩。所以,其他人家裏也隻能幫她放一輛摩托車。摩托車多好,隱藏起來方便,姐夫發現不了。”李櫟陽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