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今天要出去麼？”古力戳戳刷著小視頻的首領。
首領放下手機，看著古力道：“不知道啊，也不知道那些人鬧完了沒有。要不古力你帶些人出去看看吧。”
“啊？又是我？”古力眨眨眼，不過在首領瞥了他一眼之後就訕訕笑了笑，“好，我出去看看情況。”
古力慢悠悠地在大街上散著步，昨天一整天就讓自己出去放了次風，實在是憋壞了，忍不住放聲高歌：“大王叫我來……”
“你閉嘴。”身後那人麵無表情地打斷他。
微風無雨。
今天上街的人就不少了，畢竟這座城的人都依賴著這座城而活。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再加上地上散亂的樹枝樹葉廣告牌什麼的，這些有些淩亂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街景，莫名地給人一種災後重建的生機蓬勃感。
當然，戒嚴期間管理治安的人自然是少不了，而現在，這些人也派上了別的用場——收拾昨天****留下的一片狼藉。
沒有什麼獵人了麼？
古力默然地觀望著行人，行人之中沒有什麼特殊的人，至少比起昨天動不動就是一大堆的踏水疾馳而過的獵人好了許多，不過這也和昨天雨天沒什麼行人有關係吧。
男人眯起眼，眸子裏的懶散消散，看著不遠處沒入人群的一行人。
“目標出來了，跟上。”男人低沉地說道，然後率先跟了上去。
七個人跟隨著目標進入了一片繁華的街區，人潮洶湧。他們沒入人群，如同沒入高高草叢的狼，分層次地一點點接近了那四個人，呈現出包圍的架勢。
“我們被人盯上了。”古力笑著和邊上的人輕聲說道。
“是嗎？”他同樣是輕笑著回應，“怎麼辦，叫老大？”
“等會吧，現在人這麼多，這裏不會打起來。”古力點點頭，很是篤定地說道。
直到幾個人被牢牢圍住，直到為首的人掏出一張執照。
“我們是獵月星的職業獵人，現在有事請你們和我走一趟。”那人一臉正氣。
“讓一讓，不要慌亂，例行檢查。”為首者周圍的其他獵人則是有條不紊地清著場。
古力微張著口，有些懵，還可以這樣玩的麼？
“這……咋整？”古力身邊的一個人問道。
“走吧走吧，看他們要幹嘛。”古力有些無奈地回應，畢竟圍觀群眾就這麼指指點點著，要是在這裏鬧出什麼動靜來，事情可就大條了。
“不要緊張，沒什麼的，就是做一個檢查而已。”為首者衝著古力笑，“確認你們中間沒有聖徒的話，你們馬上就可以離開。”
“聖徒？”古力愣愣，“聖徒？他們已經來海城了麼？”
“一個叛徒逃過來了，現在混在你們青丘的學生中，我們需要盡快抓住他，並不是針對你們。”為首者的臉色沉定下來，這不光是為了報酬，就算是為了海城的安寧……還有斷崖也必須抓住這個聖徒。
“這樣麼？”古力點點頭，這麼說的話，似乎這些獵人是不抓完青丘學生不罷休？
恍惚間，古力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棟“Y”字形的大廈前，大廈有著“獵月星海城分部”的字樣。話說還沒有來過這裏呢，古力這麼想著。
“走吧，很快就好。”身邊的獵人撇頭對著古力說道。古力點點頭，然後又衝著身後的幾個隊友點點頭，示意他們跟上來。
一個奇怪的麵具人。一支奇怪的藥劑。一次奇怪的問話。
古力站在獵月星的門口，身邊是自己的隊友們。
“想什麼呢？”一個人問他。
“沒什麼。”古力少有地簡潔回複道，“走吧，我們回去。”
——
“大概就是這樣。”古力將了解到的情況和首領說了一通。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麼？”首領反而是問古力道，“那些獵人似乎都是不信我們的話啊。”
“要我說？”古力愣愣，“不要和我說什麼大局觀理智理性穩重行事！老夫做事從來都是莽！莽TMD！怎麼爽怎麼玩！械刃一開就是衝上去莽！莽！莽！莽！”
“那你把你頭上貼的綠蘋果拿掉。”首領很冷漠。
“不要！”古力趕忙捂住蘋果，像是守著什麼寶貝。
“我要聽你自己的想法。”首領淡淡道，古力一點都不笨。
“我說？”古力歪過頭，“你真的要我說？”
“嗯。”
“息事寧人唄。”古力說道，“那幫散人也是這麼想的，之前就來問過我們的意願，還有……極刃那邊也是。”
“我們全都去做個檢查吧，這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古力繼續說道。
“這樣行麼？”
“還能怎麼樣？”古力撇撇嘴，“總不能真的和那幫獵人耗下去吧？考核還怎麼辦啊？時間不等人啊。”
“行，按你說的做。”首領略加思索，點頭應允。
——
臨近傍晚的時候，蘇渭這裏來了一大幫人，幾乎所有的老生都來了。
蘇渭看著浩浩蕩蕩一批人，歎了口氣。這些人啊，要不不肯來，一來就是一堆，話說是哪個人先想到過來拿護身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