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上的情況顯然對蘇渭不利,小丟在麵對子刃的圍剿時隻能上逃下躥,稍有不剩,地上就多了幾截扭動的觸手。
而在這個時候,蘇渭想的卻不是什麼反殺,他隻想趁小丟不注意把自己的子刃放出來看看。
他好奇很久了啊,自己的子刃到底長啥樣啊?就像是談了個女朋友,好家夥十年了還沒能一探究竟呢。
小丟是不讓自己看,但這種事情嘛,就像去酒店,第一次肯定怕,但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肯定就不在乎了。
可謂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
說幹就幹,他一邊劃著水,一邊偷偷運起一大團血氣,氣沉丹田,然後悄悄想尾椎骨的方向移動過去,在極為接近小丟的警戒線時,猛地推動那團血氣攻入尾刃。
那感覺就像是帶球對著敵方禁區發起凶猛的攻勢,而隻要運球到尾刃盡頭的尖尖上,子刃自然就會破殼而出。
再看小丟這邊,小丟簡直要氣炸了。
雖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老子在前麵一打四,你沒幫忙也就算了,還在後麵搞事情?
當下小丟也不管寧青言了,全力防守起蘇渭來。
蘇渭已經帶球突破了禁區,離球門僅剩一點點距離,當機立斷一腳抽射,那團血氣直奔終點而去。
射門?左還是右?
小丟猛地撲球,然後以同樣的大力一腳把球踢了回去。
“……”
擂台上的蘇渭突然趴下了,現在的局麵有些些尷尬。
那團血氣以同樣的極速原路返回,蘇渭根本防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球來到丹田附近,但是這血氣球受了小丟的含怒一擊,才沒那麼容易停下,它順著慣性繼續前進,統統湧入了與尾刃近似於一條直線的某個通道裏。
學名海X體。
簡單來說就是,蘇渭充血了,壓不下去的那種。
寬鬆的練功服顯然不能擋住這個東西,蘇渭也是第一時間選擇趴下。
如果被發現的話,蘇渭基本宣告社會性死亡。
這人怎麼回事啊?
和美女打架,打著打著就石更了?
這個班長色兮兮的,大家不要和他玩。
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這玩意兒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
“我投降,你太厲害了。”蘇渭舉手投降,但是人是沒站起來。
“啊,怎麼就投了啊?”場上頓時議論紛紛,這不是打得正精彩麼,咋蘇渭這就投了呢?
“哥,他怎麼不打了啊?”諸葛萱很是不解,問諸葛悠道。
“不知道。”諸葛悠思索了一會兒,老老實實搖頭,這他可真不知道。
為什麼一個打得過安不塵的家夥,會敗在寧青言手上,倒不是說寧青言有多菜,但是她和安不塵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量級的。
雖然說和寧青言這一戰蘇渭是投了降,但這不代表蘇渭也對小丟投了降,於是小丟就很固執地湊上來,想把它(沒錯,蘇渭是個畜生)掀起來,而蘇渭則是死命地抓住地麵,死死扣住地板。
丟爺丟爺我錯了,別翻了別翻了,真翻過去我還是死在這兒算了。
人死鳥朝天?
蘇渭在心底瘋狂討饒著,那一天,他終於回想起,曾被小丟支配的恐懼。
此時場下的觀眾都有些懵逼,現在這是什麼個情況,蘇渭投了降,但是他的尾刃不讓?
隻有林雪卿一副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的樣子。
“你幹什麼?”寧青言也知道蘇渭餘力還很充足,所以更加憤怒地瞪著他,她覺得他在侮辱自己,“起來繼續打!我不需要你讓著我!”
“哦——”場上的觀眾們這一句倒是聽懂了,“原來是讓著她咯,班長可真有紳士風度。”
蘇渭趴著,抬頭,看著寧青言,雙手抱拳作揖,“打不過,告辭!”
然後在觀眾們很奇怪的眼神包圍之下,蘇渭撅起屁股,弓成蝦,然後伸展身子,然後弓成蝦,然後伸展,如同一隻毛毛蟲緩慢地匍匐離開擂台。
“哇哦,班長居然爬著離開,為了表現自己的力竭還真是拚啊,給足了女生麵子。實在是太感人了,真是個好班長。”觀眾們發出了各式各樣的竊竊私語。
“他這是怎麼了?”諸葛萱問她哥。
“不知道。”諸葛悠也沒想明白,笑著慫恿道,“你問他唄。”
“喂,蘇渭,你怎麼了?”諸葛萱卻沒多想,直接大聲問道,“幹嘛爬著啊?”
蘇渭抬頭看了眼場下觀眾,運氣,深沉地說道:
“你問我為何蛇行如蟲豸。”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