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權聳了聳肩,也是沒繃住自己正經模樣,說道:“皇子殿下知道當今東廠在京城完成了全麵控製,東臨黨文人集團沒有後路,之後說不定就有一大片的投降派,京城裏不會再出現大規模的明爭暗鬥,殿下處境也會很樂觀,不至於被波及利用。”
“是的是的,都托魏公公的福。”
朱充吞了吞口水,心說好厲害的太監,直接把黨爭擺到台麵上了。
而魏泰權撚著蘭花指,微笑道:“因此,咱家想要出京城溜達一圈。”
“魏公公要出京城?這……”
朱充心說這不是主動放棄在這裏一手遮天的機會嗎?
魏泰權仿佛看穿他的想法,點點頭。
“咱家這麼辛苦,萬一陛下看咱家勞累過度,讓咱家退休,那咱家便沒機會為陛下效忠了,還不如主動一點,申請一下休假,但不能讓東臨黨人死灰複燃的厲害……”
“那,魏公公的意思是……”
“由殿下為陛下出謀劃策,不經過我的操作,便讓咱家能名正言順出京城,讓東臨黨以為他們贏回一城,這樣如何?”
魏泰權笑眯眯道。
朱充猶豫了,這是陷阱嗎?這事情對魏泰權沒好處吧,對自己也……
緊接著,魏泰權便補充了一句:“咱家聽說播州的宣慰司是個過河拆橋的主兒,不久後便會被我們東廠人抹殺,那時候播州…不,是整個貴州行省便是失去了頭目,殿下認為在那裏做個藩王如何?”
“這,好,好!”朱充聞言狂喜,他一直擔心的就是自己連王都封不上,這下獲得九千歲的暗示,能去一個偏遠而又安全的地方封王,那對於政治抱負不強的自己,不就是宣告一生平平安安了,隻需要和地方維持關係即可。
魏泰權奸詐地微笑著,說道:“行嘞,那咱家便不打擾殿下了。”
見他起身,朱充猶豫地伸手道:“魏公公,那您要出城多久……”
“全憑殿下安排了。”
魏泰權大搖大擺的走出殿門,朱紅色的門竟是自動關閉。
此人內力恐怖如斯。
朱充大駭,癱坐在椅子上,低喃著:“這京城不能待了,要走……要走……”
門突然推開,小荷急切地衝了進來。
“殿下!”
“小荷!”
見到朱充沒事,那婢女也不顧上下之分,直接脫兔般地撲入男人懷裏,讓朱充心頭一陣暖和。
他摸著女孩的頭,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的。’
“殿下,奴婢好擔心你!”
“嗯,現在我們很好,以後也會很安全的。”
“真的嗎?”
女孩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眼神充滿希冀地看著朱充,似水的柔情直擊男人心靈,讓他更用力地抱住了女孩,猛的點頭。
“嗯,本殿自然會保護好你!”
“殿下太好了!”
小荷喜極而泣。
朱充柔聲地與她相擁,同時情人般地呢喃:“本殿決定了,過段時間就要去四川找塊地封王了,那時候我們可以遠離紛爭,平安的度日。”
“真的嗎?”
“真的!可是……你的報仇……”
“沒事的,隻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小荷願意放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