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這陣勢,站在王金福身側的田掌櫃更加擔憂,小聲道:“家主,少主還沒來,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跟他們動手嗎?”
“穩住,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們進去。”
王金福鎮定道。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就算他不為樓上那位貴人著想,也要為自己著想。
如果那位貴人真的打了劉氏,真讓他們上去搜到那位貴人,也就坐實了他們王家窩藏人犯的罪名。
“給我衝進去。”
鄭瀟見王金福不讓,大手一揮,帶頭就要往裏衝。
站在窗戶邊的葉陽看到下麵的情況,也是有些擔憂:“師父,他們就要衝進來了,我們還是先跑吧。”
“不急,再等等。”
淩宇背著雙手,神色沉穩。
他想堅持到最後一刻,等鄭家的人都衝進酒樓在叫葉陽禦劍從窗戶溜走。
如果現在就走,反而讓鄭家的人發現了。
葉陽一看師父在這種時候還如此淡定,心裏更是佩服的無以複加。
師父,果然是隱藏的大佬。
一點都不慌。
因為根本沒必要慌。
鄭家的人真要打上來,師父一旦動手,恐怕揮手間就能滅了鄭家這等宵小之輩。
“我看你們誰敢,真當我王家沒人了嗎。”
一聲朗喝。
一道勁風席卷而來。
下一瞬,一位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擋在鄭瀟麵前。
“富貴,你終於來了。”
王金福看到自己的兒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富貴,鄭家欺人太甚,趕緊把他們都轟走。”
王金福這下也得意起來了。
有個當官的兒子就是有底氣。
官二代隻有官二代能對付。
同樣的,當官的隻有當官的能對付。
劉氏可不管那麼多,氣勢洶洶:“瀟兒,王富貴才六品,沒你高,別怕他。”
“鄭夫人,本官雖官職低微,但我好歹也是南康郡監天司司直,專門負責管理南康郡各大宗門和修行家族,以及修行者。”
王富貴不卑不亢,最後特意加重語氣:“你兒子,就是這位知府大人也是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列。”
“知府大人,你說呢?”
王富貴又看著鄭瀟,略顯強勢道:“你身為南康郡父母官,無憑無據就誣陷我王家,我想我監天司有必要好好查查知府大人的作風了。”
“都是誤會,王司直嚴重了。”
鄭瀟臉色變了變,歉意的笑了笑:“既然王司直這麼說了,我就給王司直一個麵子,本官這就帶人離開。”
當官的屁股上都不幹淨,經不住查。
王富貴官銜比鄭瀟低,但正如王富貴所說的,他身為監天司司直,有權調查南康郡所有修行者。
尤其是擔任官員的修行者最怕的就是監天司。
“瀟兒,就這麼走了,為娘不能被白打了啊。”
劉氏一看自己的兒子竟然帶人要走,那張本就不太好看的臉更加難看了。
“娘,我們先回家,此事要從長計議。”
鄭瀟隻能給他母親使眼色。
“知府大人,慢走,有空常來,我給你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