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跳過一切的客套環節,讓我們直接開始話題。”尼克結束了與克裏斯之間的鬧劇,與布魯斯·班納博士開始對話。
“不需要了解一下彼此的資料嗎?比如我是誰,你們又是誰?”布魯斯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他總感覺自己喉嚨很幹,就像是往肚子裏灌過幾噸鹽水似的。
“我們這個部門的全名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職責正如其名,直接負責於聯合國的世界安全理事會。其他的內容就不便告訴你了。”尼克背靠在沙發上,“而關於布魯斯博士你的相關信息嘛,我們畢竟是個諜報機構。”
尼克的言下之意是:我們之間的情報差可並不對等,我們對你一清二楚,就連你知道我們的名字也是我好心免費告訴你的。
“那麼布魯斯博士,關於你身上發生的額,異變,你清楚多少?”尼克問道。
班納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隻記得在折射了血清後,我沒有什麼太痛苦的感覺。但是在接受了伽馬射線的照射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就像是把一公升迷幻藥倒進了我的腦袋裏。”
“我隻記得幾個零星的畫麵。在那時我的視野裏,我變得很高大,而且我的女朋友伊麗莎白·羅斯倒在了地上,被倒下的儀器壓住了。我當時想去幫助她,但是似乎有人在拿石子在打我。我,那個夢裏的我好像給了他一拳。”布魯斯捂著額頭,“抱歉,無論如何回憶,我隻能感覺到太多的噪音,什麼也分不清楚。”
布魯斯接過科爾森遞來的第二杯水,再次飲下:“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在一片廢墟之中,衣著襤褸。之後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清楚,我開始了逃亡,期間我也發現了我身體的異常性。”
“我的性格開始變得有些易怒,而一旦讓憤怒衝破了我的理智,我就會重新變回那個綠巨人。我試過自殺,可是沒用,反而會激起那個家夥的自保心理,與我搶奪身體的控製權。”
克裏斯問道:“你就沒有想到過,他不止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你?”
“別開玩笑了,先生。它是個怪物。”班納的臉上滿是恐懼,“我逃亡期間又變身了兩次,最後一次就是在那艘偷渡船上。不止是憤怒,我的心率隻要到達一個數值,無論當時我的心情是興奮、疲憊還是恐懼,它都會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破壞一切。”
班納鄭重地看向尼克·福瑞。在場的幾人裏,科爾森太和善,克裏斯太年輕而且很不正經,隻有尼克看上去就很有故事,而且有威嚴:“我並非是在威脅你們,而是在警告——不要研究那個怪物,不要抱著重新還原實驗的想法。”
“你已經抱著尋死的想法嗎?”克裏斯問道。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沒人不想活下去,先生。”班納苦笑道,他拉起手腕,露出了雖然汗毛很重但是沒有任何傷口的右臂,“我試過跳樓、電擊、割腕,沒有一個奏效。那個家夥不僅體格強壯,甚至具備極強的自愈能力。我想,你們在那艘船上抓到我的時候應該見識過這一點。”
“我能證明。”克裏斯舉起了手。在場幾人裏比起被浩克占據身體時沒有意識的班納,他更加有發言權。沒人,比他,更懂,浩克。克裏斯在攻擊浩克時無論怎麼用箭射擊,雖然能成功劃開浩克的皮膚,但造成的傷口很快就會自愈。而即使有岡格尼爾的寒氣幹涉浩克腰部傷口的愈合,在兩人戰鬥的最後,克裏斯能看見那道傷口幾乎恢複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