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七十九
到了德香樓,薑鍇點了幾個招牌菜,價格有點小貴,雖然他有點肉疼,但是開陳雋吃高興也就釋然了。正想說點什麼,陳雋的電話響了,陳雋拿出電話一開,明顯緊張了,想了幾秒鍾,還是接了,原來是陳捷來的。
陳捷在電話那頭問:“雋雋,你今天不休息嗎?怎麼沒回家啊?”陳雋猶豫半天,說:“我早上睡懶覺,快中午才醒,然後薑鍇哥哥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陳捷問:“那你現在在哪裏?”陳雋說:“這個,這個。”陳捷說:“看你這德行估計就是去了,你現在在哪裏啊?”“天波府路,德香樓….”“那小子挺有錢,挑那麼貴的地方去啊,你也是,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吧。”陳雋拿著電話不做聲了,繼而掛掉了電話。
薑鍇問:“怎麼了小雋,是你爸爸來電話啊。”陳雋點了點頭:“他說我不該白吃你的東西的。”薑鍇說:“哎,老隊長雖然是好心,但是他不能這樣說啊。”陳雋說:“我想走了。”薑鍇說:“不要啊,即使你現在走,錢還不是已經花了,那不是便宜酒店了,等下一起走,回基地也好,回家也好,反正我送你。”
陳雋已經不好意思吃下去了,看陳雋實在沒心思了,薑鍇沒辦法,結賬以後和陳雋一起走下酒樓。陳雋說:“對不起啊,讓你花那麼多錢。下次我發了工資請你一回。”薑鍇說:“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請你是應該的啊,男人哪裏有讓女人付錢的道理?”陳雋說:“那你說的是兩口子或者戀人,你是我大哥哥啊,哪能總讓你給錢。”
薑鍇說:“小雋,你就一點沒感覺出來嗎?”陳雋看著他,笑了,說:“感覺什麼啊?我不知道。”薑鍇看著華燈照耀下陳雋清秀的麵龐,心裏想我還是個特種兵,還扭扭捏捏的做什麼啊。走過一把把陳雋擁在懷裏,說:“我喜歡你好多年了小雋,以前是你年紀小,現在你也長大了而且也和我一樣當兵了,我們可以在一起嗎?”陳雋站著沒動,既沒有迎合的抱住他卻也沒有拒絕反抗,隻是說:“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自己沒想清楚,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答應你。”
薑鍇奇怪的放開她,不知道說什麼。陳雋說:“以前你和雲飛哥都對我很好,其實說實話,我喜歡雲飛哥多一點,因為他的身手和特點更像我爸爸。不過,他犧牲的早,當時我還小,沒什麼感覺,現在有時候,真的很想他….”薑鍇說:“可是他畢竟不在了啊。”陳雋朝著他笑了笑,輕聲唱起一首很老的優美歌曲,唱的不是漢語也不是英語,但是如同天籟,很動聽,旁邊的路過人的也時時駐足。等唱完了一段,薑鍇問:“小雋,這是什麼歌啊?”“山楂樹,俄羅斯的蘇維埃時代的一首歌曲,很老了,應該有半個多世紀了吧。我唱的原版。講一個女孩遇到兩個非常優秀的男孩子的時候的為難抉擇,當時不會,現在會了也沒必要唱了。”
薑鍇以前也談過一個女朋友,朋友和同學的女友也見過不少,還第一次看見陳雋這樣另類的女孩,心裏不禁越發喜歡了。正想再說點肉麻的話,陳雋打了噴嚏,說:“好冷啊,我真的要回去了!馬上到銷假時間了,以後再說好嗎薑鍇哥哥?”
陳雋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薑鍇也想跟著上來,陳雋說:“真的不用送了,我基地離你那裏好遠的,根本就不好攔車。”薑鍇說:“不行,天晚了,我一定要送!”不由分說的坐上了車。
路很遠,在車上陳雋默不作聲,其實她心裏也的確是在糾結要不要答應薑鍇,還沒等想明白了,薑鍇的手偷偷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看了薑鍇一眼,發現他正看著她,笑了一下,沒有管他,讓他握著。薑鍇頓時覺得希望大增,正想著心思呢,目的地到了,陳雋把手抽出來,看了看表時200多元,拿出3張100的錢給薑鍇,說:“薑鍇哥哥,也不知道到你那裏300夠不夠,我身上就這麼多了。”薑鍇自然是打死不要,陳雋冷下臉來,說:“就這麼點錢你別和我扯,你不要小心我再不理你了!”薑鍇連忙接過錢,陳雋笑了,說:“這才乖嘛!”
當陳雋走到基地大門口的時候,薑鍇在車內忍不住喊:“小雋,晚安!”陳雋一回頭朝他笑了一下,招手向他道別。薑鍇語文學的不好,但是現在算是弄清楚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境了。可是回去以後他才發現,這一頓哈根達斯和晚飯,耗費了他半個月的薪水,現在他身上就陳雋給他的300元錢了,還要過10來天才發薪。於是他厚著臉皮找安然他們去借。安然說怕他不還,不借,迎風說已經轉賬給家人了,自己隻留了吃飯的錢。最好找到秦霏,薑鍇聲淚俱下求她,還是秦霏心軟,借給了他3000元,給了他一個友情價的利息,3成。
桂雁鳴看到陳雋回來了,問:“小陳,一大下午跑哪裏去了?”陳雋說:“混吃混喝去了。”桂雁鳴說:“啊?男朋友啊?”陳雋說:“現在還不是呢,但是他向我提出這個要求了,我在考慮呢。”桂雁鳴說:“嗬嗬,這樣啊?不錯。對了,今天說是上麵準備開展軍事交流,衛戍基地的幾架戰鬥機被派遣出去了,上麵派我們開運輸機負責運送地勤人員以及一些配件工具等東西一同前往。”陳雋問:“我們不是開轟炸機嗎?”桂雁鳴說:“嗬嗬,小陳啊,我們平時的訓練就那麼多,沒仗打也就有那麼多的東西讓你炸,不可能總讓我們閑著啊,嗬嗬,浪費軍費呢。再說多飛飛有利於我們的熟練度,還有額外的補貼,何樂不為?”陳雋說:“這樣啊,桂姐,航線圖領了嗎?”桂雁鳴給了她航線圖,陳雋於是歪在床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