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來個學員蜂擁而上。
聰明的他們並沒有像保守派的騎士一樣,遵守著愚蠢的守則。不是選擇決鬥而是玩起了群毆。
但即便這樣,也無法減少他們所挨得拳頭。用他們的話來說,斯塔就像是一具石頭人,打在他身上的拳頭隻有向錘在了石頭一樣,硬邦邦的發痛發脹。
說句實話。這些騎士學員們對所有的武器精通的程度絕對比斯塔高上數倍,甚至連鬥氣的運用也比他高上一個檔次。隻不過前者的武技屬於表演,後者屬於殺招。
當然最後的結果,這些學員們,無一例外都逃脫不了鼻青臉腫的下場。
“剛才是誰說,紳士永遠比流氓更會打架的?”斯塔怒視著地上不斷哀嚎的學員們,他的表情是掩蓋不住的得意。“既然打不過我,那麼你們承不承認,你們才是流氓。”
“胡說!”學員們有氣無力的為自己的失敗而辯解道:“我們之前遇到的敵人,從來沒有一位像你這樣……狡詐。”那個學員頓了頓,怕再次觸怒這位煞星,絞盡腦汁總算想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詞彙來形容斯塔。
“狡詐?”斯塔不悅的挑起眉頭,毫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那麼告訴我,你們之前遇到的敵人是怎麼樣的?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你來給我演示一下。”
鼻青臉腫的學員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斯塔,高聲的叫喊著,“我們打架的時候,從來不會踢人的那裏……”
他用眼睛瞄了瞄斯塔的胯下,表情有些氣憤。想起剛才斯塔的那一腳,神情又有些畏縮。
“所以我說你們隻是一群流氓,一群烏合之眾。連打架都不會!”斯塔說道。反正,他是鐵了心的要和凱梅斯爾來搗亂。那家夥竟然敢和自己玩陰的,那麼斯塔自然也不會客氣。既然這群小兔崽子不好管教,那麼就隻能換個引導的方向。“蠢貨,拿起你的劍。想象著你的麵前站著自己的敵人,用力的刺過去。”
被指名的學員憋屈的拾起手中的劍,他可不敢磨蹭,剛才的同伴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被毫不客氣的賞了一腳。狠狠的摔了一個大馬趴,連牙齒都崩碎了兩顆。
他想象著這位該死的長官站在麵前,自己要拿著劍狠狠的刺穿他的心髒。
這是標準的教廷式攻擊。不但刺劍的力量、速度和甚至包括準確度都可以達到一流騎士要求。教廷的武技經過曆代騎士們的研究,已經消減了華麗而又花哨的假動作,即便這樣最簡單的一劍,也凝聚著數代人智慧的結晶。
當這位學員刺出這一劍之後,所有的同伴都忍不住的拍起巴掌來。他們挑釁的瞅著斯塔,想看看他接下來到底會怎麼說?科利是他們之中最認真學員,同時也是少數的幾位神聖騎士的候選隊員,他的招數即便是最資深的憐憫騎士也找不到半點的瑕疵,挑不出刺來。
就連斯塔也忍不住的點起頭來。不過他又很快的開始惋惜,因為教廷這樣好的一個苗子即將毀在自己的手中。
‘啪!’斯塔上前兩步,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哪怕雞蛋裏沒有骨頭,斯塔也得挑!
“你這是什麼劍法?”斯塔狠狠的問道。
“最正宗的教廷劍法!”科利高聲的答道。
“放屁!你刺向別人的胸口幹什麼?”斯塔一把奪過學員的劍,狠狠的拍著他身上的盔甲。“你看看,那些有錢的騎士和貴族老爺們,哪個的盔甲胸口上鑲嵌的板甲不是最大最硬的?就連你們這些菜鳥的盔甲都有一寸厚,你認為自己的這一劍能刺穿別人的心髒麼?”
所有人愣在原地。一直接受教廷正規教育的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歪曲的理論,但是聽起來又似乎沒有錯誤。
“可是長官,那應該刺哪裏?”科利小聲的問道。
“刺褲襠!”斯塔刷的一劍飆出,硬生生的停在了科利不斷打顫的兩隻小腿前。“沒有人能夠把所有的部位都嚴嚴實實的防護起來,所以那個地方脆弱,就朝哪裏刺去!不要猶豫,要果斷的使出全身的力氣。”
“那麼長官,膝蓋該頂哪裏?”學員們又問道。
“頂褲襠!”斯塔毫不猶豫的答道。
這種另類式的教學,很快的獲得了這群菜鳥們的擁護。十年如一日的教廷正規式的教導早已經讓他們開始反感,如今斯塔打破常規的訓練手法,竟然將這些小兔崽子們馴的服服帖帖。
在教授武技的時候,斯塔通常會讓這群學員們自己先演示一遍,然後在篡改教廷的武技。
堂堂正正的教廷騎士武技被斯塔很隱蔽地,摻雜了無數完全背離了騎士精神的典範的下流招式。這些下流招式倘若不是特別留意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這種原本由騎士之間挑戰所衍生的武技,很快成為了一擊必殺的招式。這些招式很快成為了卑鄙毒辣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