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拿過房冬畫的草圖交給那幾個師傅,他們把尺寸又重新量了一遍,不過他們量的可不是簡單的長乘寬,反反複複地來回拉了好多次。
“大理石的台麵錢你得花,不過你放心,四叔打個招呼能給你拿到最低價。”聽完幾個師傅的彙報後,四叔對吳放放說。
“那得多少錢啊?”
四叔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師傅,師傅說大約兩千塊左右。
“那別的錢呢?”吳放放又問。
“別的錢沒啥了吧?工作間的大玻璃可能得花幾百吧,木料不用花錢,隨便找個工地給你要幾根就夠,高密板你得買兩張,電線……”四叔說著說著還煩上了:“行啦,材料方麵你就把大理石和玻璃錢花了就行,別的我幫你劃拉吧。”
接著又補充說:“主要最近咱們這幾個工程都不用你這麼厚一公厘的玻璃,你這個台麵得用黑金沙的,咱們也沒有。”
“一言為定!”吳放放要和四叔擊掌,四叔把手收了回來:“人工錢你得花。”
“行,人工錢才能花多少啊。”吳放放說著還看了房冬一眼,那意思是等人走了以後不好好感謝她也得好好誇誇她。
一直看熱鬧的老鄧插嘴了:“放放,人工錢才是大頭啊,一個技工一天的工資就好幾百!”
“啊?這麼貴?”吳放放看看四叔,四叔點點頭。
“這樣,別管來瓦工還是木工還是電工,也別管來幾個,一天一千,夠不夠就這樣了,行吧?”四叔接著表態道。
“行……嗎?”吳放放又看看房冬。
“行,行,四叔您看著辦就行啦。”房冬忙說,四叔的話他聽得出來,一千夠不夠還不好說,就算不夠也就這樣了,他包了。
這絕對是便宜。
“看看,還是我侄女婿懂事!”四叔說著還拍了房冬一把,然後回頭問那位師傅:“得幾天?”
這位師傅扒拉著手指一邊算一邊說:“先拆,後垛,接電布線,木工打隔斷,上下水……十天差不多。”
十天的人工一萬,再加大理石和玻璃,至多也就一萬三吧,已經比房冬預料的要少得多了。
哪知四叔嘴裏蹦出兩個字來:“八天!”
師傅有點為難:“這兒和咱們工地不一樣,晚上不能幹,有上下班時間……”
“說八天就八天,這點活你們把木工電工的時間安排得緊湊點別窩工肯定能幹完,在這兒多幹一天工地能少幹一天是不是?”四叔一句話就把這位師傅嗆得不說話了。
“你,”四叔對房冬說:“需要提前往裏放置的設備和師傅商量一下,別讓工程等你們。”
“行,我們有人在這兒,保證不誤事!”
不一會兒,榮強湊過來問:“總共一萬出頭就做完了?”
“那可不?”老鄧接茬道。
“那……我那兒有一節多櫃台早就想修了,沒多少,不到兩米,看看得多少錢?”榮強問。
被老鄧一句話就罵回去了:“你的臉怎麼那麼大呢?人家認識你是個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