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距離鹽城可不近,來鹽城做什麼?”
守將打量著顧言身後的馬車,朝著顧言詢問道。
“做點小本買賣,來鹽城自然是為了販鹽。”
跟在顧言身旁的李道全,當真是沒有想到顧言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提及販鹽。
要知道,在大夏私自販鹽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然而,讓李道全沒有想到的。
卻是這些守將,對此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小子,你知不知道僅憑你剛剛那句話。”
“官爺我就能治你得罪,而且還是殺頭的大罪。”
守將看向顧言,玩味的說道。
見到守將一直盯著自己腰間荷包的模樣,顧言如何不清楚對方的意思。
“官爺說笑了,小人就是做些賠本的買賣。”
“官爺您是不知道,這一路上可不太平。”
“就拿我這些兄弟們來說,這一路上已經折損過半。”
“還有一位兄弟運氣好,吊著一口氣撐到現在。”
“還望官爺能夠多多擔待,這點心意希望官爺不棄。”
顧言拿出前世做銷售的本事,一臉諂笑的說道。
盡管見過顧言這般模樣的李道全,依舊覺得匪夷所思。
李道全並不知道,後世翻臉速度可不比翻書慢。
揭開馬車門簾,確定裏麵隻躺著上官淵這一位傷員之後。
這位守將這才收下顧言遞過來的碎銀,隨後示意顧言一行人趕緊進城。
顧言抱拳再三致謝之後,這才駕駛著馬車朝著鹽城客棧走去。
在前往客棧的路上,蘭徹這些武將子嗣皆是皺著眉頭。
不用猜,顧言都知道他們為何如此。
身為武將子嗣,蘭徹等人自幼秉持著寧死不屈與剛正不阿的信念。
顯然是在他們看來,顧言剛剛的舉動完全有悖信念。
顧言並未說些什麼,看樣子是不準備解釋了。
坐在顧言身旁的李道全見狀,轉身看向蘭徹等人開口說道。
“是不是在你們看來,大哥剛剛舉動有悖你們心中信念?”
“難道不是嗎?大哥何等身份?又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的!”
現在說話的這位,名北宮城。
其父北宮乾,乃是蘭博副手。
因為這層關係,北宮城打小就跟著蘭徹。
北宮城隻所以現在開口,也是替蘭徹問的。
李道全見到北宮城後,自然心中清楚。
“是啊!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大哥何等身份?就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為過。”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難道大哥自己就不清楚自己是何等身份?”
“大哥此舉,是為了避開旁人的猜忌。”
“盡管這樣,大哥也沒必要給那些守將好臉色吧?”
“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那些守將不重要吧?”
“難道不是嗎?”
“可笑!你們可知那些守將每日要牢記多少張麵容?”
“剛剛那些守將與大哥之間的談話,你們也都聽到了。”
“或許在你們聽來沒有什麼,但是在這其中卻是一番較量。”
“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隻怕我們連鹽城都進不來。”
李道全看向蘭徹等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
至於蘭徹等人,自然是在聽聞李道全這番話後。
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向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