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泓突然的暴喝,把南宮容義給嚇的本能的就跪了下來。
此時的南宮容義被嚇的是臉色發白,頭麵朝地,心中顫抖不止。
這跨越了一個大境界的暴喝可是夾帶了陣陣官氣,其威嚴自不是南宮容義這樣的中成兵仙可以承受的。
見南宮容義如此惶恐,南宮一泓的氣勢依舊不減,語氣之中夾帶著官威,肅穆的說道。
“今有齊宣二子齊虎,欲獻計助本城主拿下四方城,本城主見其心誠誌堅,故遇從其計以取四方城為已用,隻是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故而傳汝問詢齊林諸事,茲事體大,如若今日汝言語之中有不實之詞,休怪日後本城主執法無情!”
本以為南宮一泓看穿了自己那點添油加醋的言論,沒曾想對方發怒竟是因為要攻打四方城不放心所致。
明白了這一點,南宮容義哪裏還會惶恐,剛才他言語之中是有些添油加醋的猜測,但基本事實也是存在的嘛。
他覺得像齊林那樣猖狂的人,就得好好教訓教訓,既然城主要拿下四方城,那自己就得幫他下定決心才行。
有了這個念頭,南宮容義頓時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對南宮一泓恭敬叩首。
“屬下承蒙主上錯愛,縷縷委以重任,每日隻思如何報效主上知遇大恩,斷然不敢欺瞞主上,若主上欲伐四方城,屬下願為馬前卒,為我南宮族人開路!”
南宮容義的回答可謂是情真意切、慷慨激昂,讓方才還用官威試探他的南宮一泓都是有些後悔。
或許是被南宮容義的話所感染,這會兒南宮一泓竟是難得的離開了座位,親自伸手將南宮容義給扶了起來。
直到南宮容義離開議事廳,端坐主位之上的南宮一泓還不住的看著南宮容義的背影喃喃道。
“若族中人能夠個個如此,本城主又怎會對此事如此猶豫啊!”
雖說南宮容義的表現讓南宮一泓很是動容,但是他也並沒有急著答複齊虎。
而是又召集了城中各個主事之人,聽取他們的意見,等到大家意見一致之後,他這才在第二天巳時再次召見了齊虎。
“嗬嗬,不知昨日賢侄休息的可好啊?”
對南宮一泓的客套,齊虎實在是不太感興趣,就聽他直截了當的說道。
“比起晚輩休息如何,倒是南宮城主的決定更顯重要吧?”
經過了一天的考慮之後,又在巨大利益麵前,南宮一泓倒也沒有計較齊虎言語之中體現出來的無禮。
其實南宮一泓也沒料到,一說到要攻打四方城,城中各主事人竟然出奇的意見一致,像往常那般意見不一,爭的麵紅耳赤的情形居然都沒有出現。
城中眾人如此齊心之下,南宮一泓哪裏還有顧慮?
要知道現在四方城的確很弱,但為了守住自己的家園,必然是眾誌成城,士氣高昂。
而士氣這東西在戰場之上可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如果自己這邊意見不一,士氣低迷,那就斷然攻不下四方城。
現在在這一點上,已經不成問題,加上又有齊虎獻計,南宮一泓已是信心十足,所以自然不會去計較齊虎對自己是否恭敬。
不過南宮一泓也沒有著急答應齊虎,而是問道。
“現在本城主所有顧慮都沒有了,但唯獨一樣,本城主還是不放心呐,想請教請教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