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大叫著,撲棱棱一陣聲響,驚起一群鳥兒。

“行了!”朔琉洲等到她喊的聲嘶力竭,上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既然這麼鬱悶,想必你也是睡不著了。”

她無奈回頭,點了點頭,“眼前最棘手的是師父的事情,師父下落不明,真的很讓人擔心,可是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跟我來。”朔琉洲邁著步子朝前走去,這麼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她心中納悶,便跟了過去。

卻見朔琉洲走到了院中一棵花樹下,蹲下身子,從一旁拿過來了一個花鋤。

他看上去身形很是俊郎,可是此時卻拿著那麼一把小小的花鋤,還真是看上去有些不協調。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朔琉洲聽到她的笑,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視線停留在花鋤上,便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什麼?這個不是你的東西嗎?”

確實,這個是她用來種植藥草用的,怎麼被他給拿出來了,而且看上去用的還很是順手的樣子,真的好像是一個將軍拿著繡花針一般,有些奇怪。

可是朔琉洲對於這一切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又或者是有所察覺,但是不以為然。

“其實你也挺可愛的。”雲夢汐黑白分明的眼中帶著笑意,上前拍了一下朔琉洲的肩膀。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遠方,“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帶著你一起上山,然後你給我種植藥草,似乎也很不錯!”

一邊說著,她的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那個畫麵,男耕女織?她猛然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朔琉洲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眼中似乎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在月光下,仿佛點點星光,映照在雲夢汐的眼中,蔓延在她心底。

“好了。”

就在她沉迷之際,聽到朔琉洲說了這麼一句,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最近這個冷酷無情的魔尊似乎很愛笑。

她尋聲看去,便見他彎腰從剛才挖的坑裏取出來了一個壇子,他用手將上麵的土拂去,遞到了她麵前。

“這是什麼?”她微微撇了撇嘴,後退一步,不知為何,一看到朔琉洲笑的這個樣子,再想到平時他的手段,她直覺這幾年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難道是什麼珍藏版的某人的五髒六腑?又或者是什麼人皮做的收藏品?

想到這些,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睛更是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他一眼,後退幾步。

看到她這個警惕的樣子,朔琉洲爽朗一笑,“怎麼,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那麼恐怖?”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當然恐怖,魔中之尊,還不夠可怕?

可是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她又連忙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是不是,也不是那麼可怕了,隻不過……隻不過……”

以前她自詡智慧算不上,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分急智的,可是此時此刻,她還真是有些啞口無言,無言以對了。

看到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的窘迫樣子,朔琉洲又是一笑,也不難為她,將手中的壇子往她麵前一遞,另一手將上麵的塞子打開。

不過片刻之間,酒香盈鼻,仿佛整個院中瞬間充滿了香味。

“真香啊!”她閉上眼睛,陶醉其中,腹中饞蟲早已經饑.渴難耐,她尋著香味,便湊到了朔琉洲身旁,睜開眼睛,看向了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