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來了?”他的語氣平靜,似乎又帶著幾分責備,細細品味,似乎還有那麼幾分寵溺。
她點了點頭,嘴角帶著微笑,眼神很是清明,這次她總算想通了,也沒白白跑出去這麼長時間。
“我決定了,要跟你回來,共同麵對!”她的語氣中滿是堅定,看了一眼朔琉洲旁邊桌子上放著的茶水,她走過去,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個樣子看上去很是豪邁,大有壯士飲酒的那種豪氣雲天。
麵對著她的滿腔豪情,朔琉洲卻白了她一眼,輕哼一聲,語帶不屑,“勇氣可嘉,隻是……”
一邊說著,他頓了頓,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幽幽開口,“你自身的問題是不是先要解決一下?”
自身的問題?
她一愣,便見朔琉洲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讓她有些不自在。
就在她裝傻充愣之時,突然被朔琉洲一把抓住了胳膊。
“啊,你幹什麼?”她下意識想要掙紮開,可是無奈朔琉洲的大手像是鉗子一般,將她的胳膊牢牢禁錮住,似乎連一點回環的餘地都不留。
“疼,疼!”她齜牙咧嘴,接連叫了兩聲,朔琉洲才鬆開了手,可是那一雙深邃如同盛裝著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此時正緊緊的盯著她,一瞬不瞬,仿佛能夠將一切都給看透一般。
她心中直犯嘀咕,眼珠子不由得微微轉動了兩下,這個家夥難道是看出來了什麼?
“心虛了?”她不過心中微微一動,他便已經洞察一切,微微挑眉,眼眸中的氣息看上去有些危險,似乎帶著幾分侵略意味。
她眼神躲閃,後退一步,卻發現反而被朔琉洲拉的更近,隻能放棄抵抗,“心……心虛什麼?有什麼好心虛的?”
也就在此時,她尚且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隻覺的胳膊突然一涼,低頭看去,卻被朔琉洲將衣服袖子給擼了起來。
“還說你沒有隱藏?”朔琉洲的聲音猛然提高幾分,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壓之勢,直直的盯著她的胳膊,“你的胳膊上有一道暗紅色印跡,如果猜的不錯,一直會延伸到你的背部的位置,這個很明顯,就是中了血蠱的症狀!”
說到這裏,朔琉洲的胸膛微微有些起伏,應該是情緒有些激動,“都已經成了這樣了,你還在隱瞞!”
如此震怒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此時她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低垂這腦袋,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突然覺得一股大力將她直接帶著朝前麵走去,一個趔趄,她險些摔倒了,“啊,你要幹什麼?”
朔琉洲頭也不回,但是那低沉的聲音明顯在壓抑著什麼,“閉嘴!”
不過是出去一趟,怎麼回來就成了這樣?如今的她新傷舊傷,看上去讓他覺得十分心疼。
一句話吼得她乖乖閉嘴,仿佛是一直受到驚嚇的麻雀一般,隻是縮著脖子,任由他拉著朝前走去。
走到了裏麵書房,朔琉洲直接出手,還未走到跟前,便見一個書架朝著一邊移動過去,一個暗道出現在了牆上。
怎麼還有這個?她在這裏住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
張張口想要問什麼,可是還沒等她說話,便又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回頭看去,剛才的洞口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