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全憑父皇做主。”他的聲音如此洪亮,皇帝知道,想必是他十分樂意。
他輕輕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正要說什麼,卻見到朔琉洲竟然也過來了。
皇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今日還真是巧了,這一個一個的,竟然都過來了,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他的目光看了去,而朔風然跪在那裏,似乎是等著皇帝說些什麼,倒是不想他並未開口,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卻見皇帝正看向遠處。
順著看過去,便見朔琉洲正朝著這邊走來,那樣子很是溫文爾雅,卻又透露著一股清冷。
對於朔琉洲這樣的風骨,朔風然一向是嗤之以鼻,身為皇子,生在皇家,就免不了要經曆各種爾虞我詐,原本這個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畢竟自古以來都是,最是無情帝王家的。
可是這個朔琉洲卻總是做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清高樣子,這個讓朔風然很是不屑。
他瞥了一眼,低下頭,暗自咬了咬牙,很是憤恨的樣子。
“兒臣參見父皇。”朔琉洲上前參拜。
皇帝擺了擺手,“起來吧。”
“謝父皇。”他站了起來。
西風妍自從一看到朔琉洲,眼睛便再也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了,實現緊緊的盯著他,可是又擔心會被皇帝發現,隻能不時的低頭,稍作掩飾。
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甚至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見他,可是沒想到,今日一見,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心跳的很快,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
“今天還真是巧了,你們兄弟二人倒是一前一後都過來了,不如一會兒讓人準備禦膳,我們就在這裏吃飯,也好欣賞一下周圍的景致,放鬆放鬆。”以前他們兩個雖然麵上看去一團和氣,但是皇帝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其實一般。
但是近日這樣以前以後的過來了,想必也不是偶然,定是有什麼事情。
皇帝心中暗自猜想,眼睛眯了眯,暫且先不提,隻等著朔琉洲來說。
而朔琉洲一來便注意到了朔風然,倒是沒想到他比自己還要快上一步,不過那又如何?
“父皇,西南邊陲,麗華族蠢蠢欲動,屢屢侵犯,不過我朝兵強馬壯,倒是不足為據。可是近日他們在戰場上使用毒藥,我軍因此傷亡慘重,所以這次過來,便是請求父皇,準許兒臣前去,將那些蠻夷鎮壓,還邊疆百姓一個太平。”朔琉洲聲音鏗鏘有力。
聽他這麼說,皇帝自然是樂意的,反觀朔風然,瞬間覺得二人對比如此明顯,一個心中隻有兒女之情,而另外一個則是心懷天下。
難道說以前真的是看錯了不成?
皇帝心中暗自嘀咕,視線在兩個兒子之間來回移動了一番。
“謝父皇!”朔琉洲聽了說道,“兒臣此次過去,要帶上一個人。”
“什麼人?”皇帝心中一驚,似乎是有了大概的猜測。
朔琉洲說道,“雲夢汐,就是兒臣那個隨身丹藥師。”
他說完,沒有等皇帝開口,便頓了頓,繼續說道,“原本這是一件小事,不用勞煩父皇便可,但是因為宮中一些流言,兒臣倒是要從父皇這裏得到一個回答才可,畢竟流言可畏,雖然兒臣知道,父皇不會為了一些流言,而放棄了家國大事,但是於禮兒臣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