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專心致誌,反觀朔琉洲卻是一副無所謂的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聳了聳肩,淡淡說道,“我不會什麼高深的識毒的方法,可是眼前這個問題卻也沒有那麼困難,你看這河中,一個活物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有毒,那又是什麼原因呢?”

順著朔琉洲的視線,從目光所及的上遊,看向目光所及的下遊,還真的是沒有發現半點生命跡象。

自己之前一直鑽研什麼高深的方法,竟然連這樣簡單的方法都給忘記了……

不應該,真是太不應該了。

她暗自懊惱,瞥了朔琉洲一眼,雖然他看上去很是平靜,可是想必現在他心中一定在笑她吧?

她站在那裏,看上去有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我們進城去看看。”朔琉洲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拍了拍她,朝著城中走去。

才剛一進城,便見到有人迎了過來,是這裏駐守的將軍,看上去威風凜凜,身上的戰甲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末將魏江參加大皇子。”原來這將軍叫魏江。

“魏將軍辛苦了。”朔琉洲隻是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便隨著魏江走進了城中。

一進城,雲夢汐簡直驚呆了,便見道路兩旁有不少病人,他們有的躺著,有的坐著,看上去很痛苦。

“快!”突然聽到對麵有人說話,抬頭看去,卻見到兩個人抬著一個架子,上麵用白布蓋著,那白布看上去已經很髒了。

那下麵應該是蓋著一個死人!

“等等。”雲夢汐上前攔住。

那抬人的兩個人看上去很是著急,“快讓開吧,這個人得了病,會傳染的。”

“得了病?不是說這裏的人被下毒了嗎?”她倒是奇怪了。

那人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快讓開,不管是得了病還是中了毒,總之這東西會傳染,而且沒治,會死人的!”

魏江也在一旁勸說,“這個姑娘,還是趕緊讓開吧,萬一真的讓傳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夢汐瞥了一眼魏江,這事有蹊蹺啊,不過她卻隻是不動聲色,看向了朔琉洲,“大皇子,不如讓我看看如何?”

魏江一聽,顯然有些驚詫,“這……萬萬不可啊……”

“沒事。”朔琉洲看了一眼她,示意她過去,轉而對魏江說道,“這個是我的隨身丹藥師,對於這些疑難雜症,很有興趣,不如讓她看看,小孩子家,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魏江還想阻止,可是朔琉洲已經跟著雲夢汐一起走了過去。

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來了一個手套,帶了上去,之後才開始動手,將那蒙在死者麵上的白布解開。

原本靠近這屍體,便已經覺得惡臭逼人了,此時掀開白布,更覺一股惡臭,讓人幹嘔。

眾人紛紛後退,雲夢汐本能的也想躲開,可是還是皺了皺眉,看了過去。

那屍體已經全部潰爛流膿,麵目全非,口鼻都已經被流出來的膿血給堵住了,可以想象,死者生前一定非常痛苦。

“唉……原本都是精兵強將,不知怎麼,就突然都得了這樣的怪病,最後受折磨而死……”魏江在一旁感歎一句,看上去很是悲痛,“軍中傳說,是因為得罪了麗華族的神明,神明降罪,才會如此。”

神明降罪?

雲夢汐和朔琉洲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