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她一眼,這丫頭看上去很是好奇,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像是一隻探頭探腦的小老鼠一般。
慢慢來,不著急。
心中如此想著,他口中也是如此回答。
她聽的奇怪,“慢慢來?”
朔琉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錯。”
當天晚上,雲夢汐因為身體的原因,早早的就睡著了。
而朔琉洲卻悄悄的出了門,來到了瑰麗族長的門口。
裏麵尚且亮著燈,順著門縫看過去,隻有她一個人在房中。
她一手端著酒樽,似乎是在自斟自飲,不時地還會口中喃喃,說著些什麼。
“哼,這個狗皇帝,定然是因為擔心我將二十年前的事情給透露出去,所以才會如此要趕盡殺絕。”她緊緊皺著眉頭,眼睛微微眯了眯,繼續說道,“這個秘密可是上一任族長傳給我的,說是關鍵時候可以保住族人的性命,但是沒想到倒是恰恰相反,這個秘密反倒是害苦了我們。”
一邊說著,她又是笑了笑,看上去麵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些淒苦,說到底,這似乎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她站起身子,走到了一旁,那邊牆上掛著一幅畫像,是一名女子。
“老族長,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二十年前,皇上為什麼要派人殺了他的妻子,而且之後還將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也給送出宮去。”她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
之後又看向了那畫像,“更可笑的是,這本來跟我們這些人毫無關係的,怎麼就會因為知道這麼一個秘密,就要被人給滅族?”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搖了搖頭,很是納悶,可是很快她眼中又閃過了一絲精芒,笑著看向那畫像說道,“不過還好,那個魏江不過就是個酒囊飯袋,現在已經被我給擺平了,他帶過來的那些人,也早已經不堪一擊,想必這次我們應該可以安然度過這次危機。”
聽著這瑰麗族長的話,朔琉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雖然她說的很是含糊,可是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跟他有關係。
當年他出宮的時候還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過算下來時間,差不多就是她說的這個時間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說的皇上殺了自己妻子的事情,會不會就是跟他娘親的死有關係?
畢竟至今為止,他娘親的死因仍舊是一個未解之謎。
如此想著,他眸中神色更幽深了幾分,看來當年娘親的死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回去之後還是要將這件事情徹底調查清楚的。
回去之後,雲夢汐已經熟睡了,朔琉洲聽到她的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睡得很熟,他走到了邊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此時她眉頭微蹙,應該是藥效發作,有些難受吧。
突然她動了一下,朔琉洲倒是也猛然後退了一步。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雲夢汐睡眼朦朧,看清楚了站在那裏的人之後,便問了一句,“剛才醒過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你,是不是去調查瑰麗族長的事情了?”
睡醒一覺,覺得身體好受多了,她慢慢坐起身子,看向朔琉洲。
他點了點頭。
“可是發現了什麼?”這個家夥還真是問一句答一句,明明知道現在自己身體不適,還不說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還讓自己這樣一句一句的一直詢問。
她心中不悅,但是還是耐下心,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