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抬頭看了看她,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倒是連個話都說不出來了。

雲夢汐到是也不在意,遞給她了一條手帕,然後說道,“擦一下吧。”

她順手接了過來,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珠,之後便撿起來了一旁的盒子,抱在了懷中,支支吾吾道,“多謝姐姐。”

“好了,你快回去吧,好好處理一下你臉上的傷口,這個盒子裏的藥每天早晚各擦一次,三天之後應該就會痊愈,不會留疤。”她叮囑了一句。

那黃衣侍女答應著,便離開了。

“沒看出來啊。”朔琉洲站在一旁,幽幽開口。

什麼意思?

她有些不明白了,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總覺得他這語氣聽說你過去不像是什麼好話,“說清楚。”

“還挺關心弱小。”他聳了聳肩,說的很是雲淡風輕,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此時她眼神中的讚賞之意。

關心弱小?

好吧,姑且認為他這是在誇她吧,略微思忖之後,她說道,“那是自然,誰不是從弱小成長起來的?”

他點了點頭,說得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

“所以嘛,關心弱小實屬正常。”她揚起小臉,說的很是認真。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的時候,卻聽到一旁有人過來了,回頭看去,卻是剛才那個叫紫玉的侍女。

她怎麼去而複返了?難道又是來找茬不成?

思忖至此,雲夢汐便不淡定了,還沒有見過如此糾纏不清的人,她上前幾步,如果這個紫玉真的是過來找麻煩的,到時候總不至於讓朔琉洲出麵吧?畢竟口舌之爭,還是她比較在行,朔琉洲在這一點上還是需要她保護的。

“過來做什麼?”一想到剛才紫玉那囂張的樣子,雲夢汐便實在是和氣不下來,聲音不免多了幾分的淩厲和質問之感。

紫玉此時距離她也就三五步遠,看到她這個樣子,登時定定的停住了腳步,低下頭給雲夢汐行禮。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雲夢汐不說話,便聽紫玉很是委屈巴巴的說道,“自愈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朔公子是族長請過來的貴客,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一邊說著,那紫玉看上去似乎都要哭出來了一般,可想而知,平日應該是沒少被瑰麗族長教訓了,不然也不至於隻是說個話,就快要急哭了。

雲夢汐聳了聳肩,看向了朔琉洲,畢竟紫玉可是說了,她是過來求他的,跟她可沒什麼關係,自己有何必多此一舉,替他攬這個事?

朔琉洲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他還不至於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耿耿於懷,人不知而不慍,不是因為他胸懷確實有多寬廣,隻是因為站在他的角度,這些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值得計較罷了。

“行了,我們走吧。”朔琉洲剛才可是將紫玉那個張牙舞爪的樣子看個清楚,此時也不想跟她多說,便隻是看向雲夢汐,說了這麼一句。

“嗯。”她答應了一聲,便要一起離開這裏。

可是就在此時,紫玉再次說道,“族長有請,還請朔公子移步庭院之中。”

哦?雲夢汐倒是納悶了,族長有請?

她暗中偷偷觀察朔琉洲,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沒看出來,這才過來幾天,竟然跟族長走的還挺近,現在都單獨相邀吃飯了?

朔琉洲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她的眼神,原本覺得沒什麼,隻是距離找到解藥更近了一步,但是沒想到此時這個丫頭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這倒是讓他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