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琉洲輕輕一笑,然後說道,“你以為我一直出去,不在這裏,都是出去玩了嗎?”
雲夢汐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是調查到了什麼?”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他沉聲說道,將手中葡萄放在了一旁。
她知道的,他都知道?
如果真是這樣,難道對於皇帝的所作所為,他也一清二楚?
“你……”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了,問的太多,萬一朔琉洲隻不過是詐她一下,那豈不是就暴露了?
“你不必隱瞞我。”朔琉洲目光幽深,看向了她。
這……難道他都知道了?
不知為何,思忖至此,她竟覺得有些心疼他,孤零零的,好不容易跟皇帝團聚,如今看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行了,沒必要這樣看著我,我比你想象的強大的多。”朔琉洲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的同情。
她愣了愣,然後想了想,便問道,“究竟這次為什麼會這樣?”
這中間定然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敢肯定。
“其實也簡單。”朔琉洲說道,“現在皇上已經知道了,在你的背後有我和白澤川,所以輕易應該不會做什麼。”
聽她這麼說,似乎還有點道理,不過……這朔琉洲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得好像皇上真的就很忌憚他一樣。
突然她幽幽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朔琉洲倒是不明白了。
“也不知道西風妍的下場究竟是怎麼樣的……”她似乎是喃喃自語一般,輕聲說了一句。
朔琉洲聽了,似有若無地掃了她一眼,眼中神色莫名。
那天晚上,雲夢汐早早的就睡覺去了,睡夢中突然聽到了喪鍾的聲音,她猛然驚醒,坐起身子朝窗外看去,此時天剛蒙蒙亮。
“怎麼回事?”她沉聲問道。
朔琉洲從門外進來,“妍妃薨了。”
什麼?
她隻是一驚,大腦嗡得響了一聲。
“怎麼會死了?”她喃喃自語。
朔琉洲沉默。
之後的一段時間,便是妍妃的葬禮,前前後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才算是辦好。
雲夢汐跟她有的也不過是舊交情,而且也被消耗地差不多了,不過沒想到這一切都如此突然。
此時她坐在院中,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去屋裏睡。”朔琉洲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說了這麼一句。
雲夢汐不想說話,便隻是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當心著涼。”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她翻了個身,仍舊不搭理。
朔琉洲沒辦法,搖了搖頭,便走開了。
不過多時,他又走了過來,雲夢汐微微蹙眉,想要發火,可是卻察覺什麼東西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睜開眼睛看了看,原來是朔琉洲給自己蓋了一件衣服。
“真想躺在外麵,就蓋一下。”朔琉洲白了她一眼,轉身回房。
原本這宮中有個西風妍,有事沒事的就喜歡找茬,現在突然失去了這麼一個對手,倒是覺得有些冷清了。
不過也好,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接下來就該給白澤川煉製赤炎丹了,畢竟答應了,如果拖得時間太長,反而不好。
她躺在躺椅上,胡思亂想著,突然有人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原來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她連忙站起身來。
“皇上召見,快過來吧。”這太監很是恭敬,這個丫頭雖然身份地位不怎麼顯眼,可是身後的靠山實在是強大,得罪誰也不敢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