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作為寺廟的客人,在寺廟裏裝做瀏覽的樣子,來到了廚房,發現這裏準備了大批的蕎麥麵,幾個小喇嘛正在和麵,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要把它烙成餅,“那慕達”大會期間,對來廟求佛拜神的人發給食品。我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就回來向高橋請示,想把“霍亂病毒”就投在食品裏。
高橋同意了我的想法,就這樣,在夜裏後半夜,我把“霍亂病毒母液”投入到寺廟裏的麵缸中。
“那慕達”大會開始那天,我們一行5人,全部被作為高貴的“嘉賓”,被請到主席台,和幾位王爺坐在一起,這裏麵還有我們日本的朋友德王爺。
第二天,我們就說有事,離開了“那達慕”大會現場。
為了確定我們的“試驗”有效,我們躲在附近的帳篷裏,淨等消息。
第五天,也就是“那達慕”大會閉幕的最後一天,我們發現,很多的大軲轆車裏,拉著不少人的屍體,有的馬兒,正在走著,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口堵白沫死了。這說明我們的病毒病菌藥力提前爆發了,也就證明我們的試驗成功了,“特疫行動”馬上就要在大草原上造成大瘟疫,整個草原就要變成死亡的墳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死亡的地帶。
我們不敢騎馬或雇車,就是靠的兩條腿拚命的趕路,幾乎是晝夜不停。我們五個人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才來到了赤峰鎮,一進憲兵隊的院子,我們幾個人找了個屋就悶頭大睡。
回到新京,參謀本部立即派出情報部門收集資料。同時我自己返回731部隊,向川島清彙報時,請求立即派出中國人出去打探消息(注2)。
一個月以後,我們得到了詳細的消息:達爾罕草原的帳篷裏沒有活人,全是死屍,草原上已經看不見馬匹,到處是沒人管的羊群,有時在路旁和小道上,就可以看到因瘟疫傳染而死的人。
這種情況被延安方麵——中國共產黨統治下的陝甘區政府獲悉,他們請求蘇聯援助,並且采取積極自救的方法,因此瘟疫流傳到陝甘寧邊區政府的邊緣,就止阻了。但是高橋和我們一行還是受到了日本最高軍事當局的獎賞。
具體數字彙總如下:死亡的馬匹,12萬匹,整個中部大廟地區的牧場馬兒基本上死光了。整整一年,幾乎看不見一批馬。蒙古人36100人,其中包括德王的第一夫人;其他民族:漢族1700餘人,回族800餘人、滿族500餘人,蒙古國民110多人,蘇聯人4人。
事後調查,那個幫我們賣黃豆的蒙古人,是第一個死的人。在這次行動中,藤巴活佛和廟裏的喇嘛,也全部得瘟疫死了。
這項活動秘密的隻有731部隊司令官等幾個人知道。為了避開世界輿論的嫌疑,這次日本軍事大本營沒有發出向內蒙古進攻的命令。
(注1:)那慕達大會,就是蒙古族的傳統運動比賽會,各地區根據習慣,一般在春季、夏季、秋季召開,所有附近的牧民趕來聚會,也是一次經濟貿易交流的過程,一般在三天——五天
(注2:這裏的中國人指投降日本侵略軍的“漢奸”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