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真不會作詩(1 / 2)

到了辰時,春香樓迎來最熱鬧的時刻。

因為接下來正廳的舞台就有表演上場。

噔噔噔噔蹬···

鼓點密集,樂舞表演開始。

八名身材姣好的女子踩著鼓點魚貫而出,正是當下最廣受喜愛的胡旋舞。

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聲雙袖舉,回雪飄搖轉蓬舞。

一段胡旋舞,節拍鮮明奔騰歡快,引來不少喝彩。

陳子墨也拍手稱讚。一直聽說唐代樂舞十分出名,特別是胡旋舞更是廣為流傳,這第一次見果然沒有失望。

一邊作樂的二爺鄙視的看了陳子墨一眼,這都沒看過,土鱉,二爺我終於扳回一局。

又是兩場樂舞過後,便聽那台上報幕的姑娘報幕:“接下來,由我們賽賽姑娘為大家表演淩波舞。”

大廳躁動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拉向舞台中央,雅間的門也都打開了,很多賓客出了屋子倚著欄杆望向場中。二爺也不再調笑,一臉希冀的站在廊中觀望。

陳子墨跟著站在了廊中,看這架勢,知道重頭戲來了,忍不住問道:“兩位姐姐,請問這賽賽姑娘又是何許人也?”

“嗬嗬嗬···”姑娘調笑一聲,“看來郎君果然是第一次來我們春香樓了呢,連我們這的頭牌賽賽姐都不知道。”

陳子墨心說,原來是花魁,難怪動靜不小。

玉笛、羯鼓、琵琶、方響、觱篥、拍板、箜篌聲起,整個春香樓賓客瞬間安靜下來。

接著從幕後出來一麵紗女子,頭頂大簪花,身披大紅輕紗大袖裙,隨著樂曲的節奏翩翩起舞,舞姿曼妙,令人賞心悅目。

跳的是淩波舞,傳自宮中。

據傳乃當今聖上親自作的《淩波曲》,女伶謝阿蠻曾在清元小殿舞此曲,由寧王吹玉笛,玄宗打羯鼓,貴妃彈琵琶,馬仙期擊方響,李龜年吹篳篥,張野狐彈箜篌,賀懷智拍板。

自此,淩波舞名傳天下,不少歌妓學之。

而這廬州城中,最擅淩波舞的就是春香樓的花賽賽。

一曲舞罷,傳來陣陣叫好聲,張二爺更是流連忘返,一臉豬哥樣。

陳子墨心知,原來二爺你仰慕她,難怪聽說二爺是這的常客。

“二爺,原來你欽慕賽賽姑娘,一會請她來作陪,我走便是,放心,我懂的。”

張繼良瞥了一眼陳子墨,不搭理。

左邊的姑娘笑著解釋道:“郎君,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賽賽姐可不是輕易陪客的。一會呀,會有詩會,隻有入了賽賽姐眼的才子才有機會。”

陳子墨恍然,原來走的是高端路線。光有錢可不行,你得先有花錢的資格。要麼有權勢,有麼有才華。

再看張繼良,難怪他一臉不高興,權勢他沒有,才學則不學無術,隻有銀子,無解。

不得不感歎,還是後世會所簡單粗暴些,銀子給足就行。

果然過了沒多久,就有那姑娘台上告知,賽賽姑娘今天心情好,按照慣例,詩佳者可與姑娘見麵,今日主題為“思”。

詩題出後,各種交流攀談聲響起,有那書生士子躍躍欲試,也有人惋惜才疏學淺,當然也有像陳子墨這樣純看熱鬧的。

張繼良挪過來,用臂膀擠了擠陳子墨,兩眼瞧著他。

陳子墨疑惑的看著他,大眼瞪小眼,滿臉疑惑,隨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