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們得快點離開這。“白素有些慌張的跑進房間。
見一貫波瀾不驚的白素白素如此神情,楊玄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出什麼事了?”
白素喘了口氣道,“雪山的人已經來了遼東,正在到處找我們,我們得馬上走。”
“雪山?”楊玄感有些詫異,腦海裏並沒有存在這個地方。
白素連忙解釋道,“雪山是高句麗的劍道勝地,雪鬆和問諾還有我師傅都是雪山一派。”
“怕他個鳥,什麼雪山也不過如此,那個什麼雪鬆跟問諾不都被木易殺了,”胖子在一旁撇著嘴不以為意。
“哼”,白素冷哼一聲便不在做聲,雙手抱劍站在一旁,而其他幾人也都在等待楊玄感的決定,不知從何時起,這幾人已把楊玄感當成了領頭羊。
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楊玄感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在座的人恐怕隻有白素才知道斬殺雪鬆跟問諾是件多麼難的事,當初要不是他們兩人輕敵又豈會做了刀下亡魂,盡管如此,肩上跟腹部上還是被兩人重創,現在恐怕用不著什麼高手,就幾個小卒都可以輕易拿下自己。
楊玄感起身道,“馬上收拾東西走,白姑娘,一路上就麻煩你照看如嫣和李姑娘了。”
“嗯”,白素輕聲應道,
“就隻會叫那個高麗女人,不是還有我,我會照顧好秀寧姐的。”陰紅不滿的嚷道。
“陰紅你怎麼說話的,還不快給白姑娘道歉。”本來已經睡著了的李秀寧喝道,臉色雖然紅潤了些,青秀的容顏顯得甚是憔悴。
“駕,駕…”胖子用力甩著馬鞭,馬車如離弦的箭般向前一直竄去,楊玄感和李元霸則一前一後圍著馬車。
強烈的不安感在楊玄感心中升起,這種直覺是在沙場上久而久之形成的。
“後麵有人正追上來,”李元霸喊道。
楊玄感連忙喝道,“別管他們,胖子,再走趕快點。”
“啪,啪。”急促的馬鞭聲不斷響起,隻是馬車畢競是馬車,不片刻,後麵追趕上來的數騎已經和李元霸在馬上交起手來,原本在平地上所向披靡的李元霸在馬上卻有些束手束腳。
楊玄感連忙吊轉馬頭向後馳去,隻見追上來的一共有六騎,年紀全是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的男子,穿著與白素相同樣式的白衫,久經沙場的楊玄感對付他們自然遊刃有餘。
“過來”,楊玄感大喝一聲,抓住一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扯,男子應聲而起,緊隨著身子已經橫著飛了出去,砸翻另外兩騎,李元霸也趁機擊倒兩人,剩下的一騎見狀連忙拍馬向後狂奔,眨眼已不見了蹤影。
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幾人,楊玄感不禁皺眉,若是隻是這種角色,白素又怎麼會如此慌張,心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算了,我們先趕上他們。”楊玄感搖晃了下有些沉悶的頭顱,策馬向前趕去,隻是纏繞在他腹部的白色布片上那圈血色又往外擴大了一圈。
馬車突兀的停在路中間,“莫非出什麼事了?”楊玄感暗道,連忙拍馬趕上前去。
“兀那漢子,你要是再不讓開,別怪大爺不客氣。” 楊玄感剛靠近便聽見胖子的呼喝聲。
聞聲望去,隻見麵前的羊腸小道上,一輛破舊不堪的茅草車橫擺路中,隨風飄散的茅草七零八落。一身著皂色青衣的男子懶洋洋的躺在車中,翹著二郎腿,哼著鄉下曲,嘴裏隨意叼著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好生清閑之景。走近一看,才見那一頭墨色卷發,如天際閑雲,十分顯眼,伴隨著身後一絲風吹草動,猛然回眸,深邃豹眼中隱隱露出的那份猙獰,不怒自威,見胖子呼喝,男子緩緩轉過身去,淡淡一笑,卻是不以為意,仍舊如方才般,自顧自的悠哉遊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