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扁嘴,眼圈都紅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這肯定是哪家的小姐寫給你的情書吧?這用的還是桃花箋,香噴噴的,我都聞到味兒了。你不肯給我看,想來是對人家也有意思了是不是?這才幾天不見你,你心裏就有了旁人,怪不得這些天都不來找我,原來是路邊的野花誘人憐惜!”
“又胡扯什麼?”朱信之額角跳了跳,聲色俱厲的說:“沒有事情!”
“那我要看!”裴謝堂伸手。
這卻不能!
這信是母妃寫給自己的,信中確實藏有能讓裴謝堂炸毛的話,朱信之哪裏敢給,這信是說什麼都不能給的。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是這樣!”裴謝堂來勁兒了,坐在朱信之對麵開始哭了起來。
“你這個負心漢!”
“這才幾天沒來,你就等不及了!她難道比我還好嗎?有我那麼喜歡你嗎?會比我還能說好話讓你高興嗎?”
“她是不是也喊你鳳秋?”
“嗚嗚嗚,你果然不喜歡我,你都不來哄我的……”
她哭得這樣傷心,抬起的眼睛淚光盈盈,淚水跟走珠一樣掉,朱信之本是有些惱怒,可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味兒了:“你別哭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信是母妃給我的,因說的是宮中的事情,不能給你看。”
“你騙人!”她哭訴。
朱信之歎了口氣,將壓著的信封拿了出來:“我沒騙你。”
信封遞到她的手上,果然是宮中貴妃的來信。
朱信之解釋:“我母妃常年深居宮中,父皇又不喜歡宮中妃嬪同外界多有來往,故而母妃寫信給我是瞞著旁人的,要是有人知道了,對母妃和我都不好。你再哭,若是被人知道了,我王府就沒了。”
“那,那我不哭啦。”裴謝堂抬手擦幹眼淚,又哭有笑地瞪他:“都怪你,不說清楚。”
“你一來就撒潑,我有什麼辦法。”朱信之攤手。
裴謝堂便笑眯眯的纏上了他的手臂:“我想你了嘛,這麼多天不見,你想不想我?”
朱信之沒說話,隻看著她的眼神軟了幾分。
裴謝堂掃了一眼桌子,隻見桌上除了這封信,還堆積了很多公文。朱信之不比其他王爺,陛下愛重,給他的公務是很多。
“聽說西北要打仗,你是不是很忙?”裴謝堂討好的幫朱信之捏著肩膀。
朱信之點點頭:“大概還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忙完這一陣。”
“那我跟你捏捏肩膀捶捶腿,你別分心,專心幹活。”裴謝堂立即體貼的說。
朱信之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在這裏,我才是分心。”
“可我又不想回府。”她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府裏沒有你,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然,我坐在旁邊的小塌上等你,等你辦完了公務,我要帶你去個頂好玩的地方。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絕對不影響你。”
“好吧。”朱信之點了點頭。
裴謝堂依言蹭了過去,在小塌上坐了下來。
朱信之斜倪她一眼,見她托著下巴看著自己,雙目不掩自己的喜歡,不禁老臉微紅。挨著這樣的目光,他隻翻了幾頁書,就覺得心性定不下來,一抬頭,就見裴謝堂也根本坐不住,在自己的小塌上東摸摸西看看,一副很是無聊的樣子。
重重歎了口氣,朱信之妥協了:“我讓秋水帶你在府中走走,王府裏的胭脂梅開了,正好看,你去幫我剪幾株來。”
“好哇好哇!”一聽有事情做,裴謝堂眼睛都亮了。
朱信之見狀搖了搖頭,起身吩咐,不多時,秋水就笑眯眯的來了。
目送裴謝堂走遠,他才長舒了口氣,重新拿起手裏的信件讀了,又提筆回了信。
想著這人活潑,給她點事情做就能不讓他分心,心裏就有幾分舒坦。自從這人來了以後,感覺眼前堆積的公務多少讓人煩躁,巴不得趕緊處理了才好,回了信件,朱信之就拿起公務抓緊時間辦了起來。
他也說不清楚,這份急切是為了什麼。
頂好玩的地方,連她都覺得好玩,說不定挺有意思。
此念一起,他嚇了一跳,國難當頭,他一個王爺怎還念著要玩耍?
想到這裏,朱信之定了定心,不敢再胡思亂想。
不曾想才處理了幾份公務,便見孤鶩快步走來,附耳說道:“王爺,出事了,三小姐發現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