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圓滿(1 / 2)

“……”秋水很是無奈:“王妃,哪有您這樣說自己的?”

裴謝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忘了忘了,從今天起,睡在他身邊的人就是自己了。按這個說法,自己等於變相說自己是母豬了,天底下有她這樣好看的母豬嗎?

“快去快去。”支開秋水,裴謝堂彎下腰戳著朱信之的臉頰,笑得眉眼都眯成了一條縫:“醉得這樣厲害,怕是連合巹酒都喝不了了。”

這樣也好。

今晚,她是安生了。

裴謝堂轉著眼睛,確定,朱信之醉成這樣不是高行止他們灌的?

她樂了。

秋水端了水進來,卻不是冷水,而是溫水,她擰幹了帕子遞給裴謝堂,裴謝堂順手接了過來,給朱信之擦了臉,一邊擦一邊說:“醒酒不用冷水,怕是喊不醒來的。”

“怕王爺著涼。”秋水低聲說。

得,敢情就她一個人狠心。

裴謝堂撇撇嘴,給朱信之擦了臉,將帕子還給秋水,抬頭看了一眼喜娘和丫頭們:“行了,都去歇著吧,他醉成這樣,能醒來才是怪事。接下來是結發對吧,你看。”怕喜娘不同意,她抓起自己的頭發和朱信之的頭發飛快的打了個結。

喜娘悶笑著上前來,將她打了結的頭發散開,理了理她和朱信之的頭發,一人剪了一束下來,打了個漂亮的結後,放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木盒裏。至於合巹酒……怕是灌都喝不下去,隻得無奈的作罷。喜娘忙完了這些,又說了一些祝福的話,便帶著丫頭們退出了新房。這些人一走,裴謝堂就如解脫了,飛快的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將頭上沉甸甸的金銀都去掉。

做了這些,躺在床上舒服得直歎氣。

朱信之睡在她身邊,酒氣濃鬱,她忍不住想笑。

一伸手,先將朱信之的外袍剝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然後,將朱信之滾了滾,滾到了床裏麵,理了薄被蓋在他身上。

然後,裴謝堂跳下床來,先在桌子上撿著好吃的糕點先填飽肚子。

一整天沒吃飯,可把她餓得!

好在朱信之早就知道她的德行,送她到新房後,就讓丫頭們送了點心進來,否則,還不給她餓死,甚至怕是要想念起被她踢掉的蘋果來。

“嗝~”

胡吃海喝一頓後,裴謝堂終於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將喜服脫下搭在架子上,她站在床邊,一時間有點猶豫要不要上去睡——不去吧,屋子裏就一間床,她沒地兒休息。再說,都成了親,還扭扭捏捏的顯得忒矯情。可去吧……理論積累無數,實戰一次都沒有,跟朱信之躺一張床上,她生怕朱信之把持不住啊。

“不對啊,我怕什麼?”半晌,裴謝堂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朱信之早就醉得人事不省了好嘛,能對她做什麼?

裴謝堂一咕嚕鑽進了被窩裏。

豈料剛一進去,橫空一隻手就伸了過來,將她的身體固定在暖暖的身側,耳邊傳來朱信之帶笑的調侃:“吃飽了?”

什麼時候醒的?

裴謝堂悚然一驚。

抬眸看去,燭光搖曳中,朱信之的眸光瑩瑩,一眨都不眨的看著她,唇角帶著溫潤的笑,臉頰上的五指印還掛著,但人無比清醒,哪裏有方才那點醉態?!

騙子,都是騙子!

裴謝堂悲憤的抬手指著他:“好啊,你裝醉!”

“那種情形,不裝醉的話我哪能站著。”朱信之仿佛換了一個人,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指,撩得裴謝堂這等臉皮的人都紅了臉:“你是不知道,高行止惡意要灌我酒,拿那麼大的海碗來敬我。曲雁鳴更壞,這家夥就敬我一杯,卻在裏麵加了點千禧香。千禧香這東西,一滴就能睡三天,虧得我以前聞過這味道,沒敢真喝他那一杯酒。”

借著袖子遮擋,那一杯酒,他是全倒了。

“……”裴謝堂很是無語。

她僵直著身體,用手挪著想往外縮一縮:朱信之從頭到尾都沒喝醉,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方才的所作所為他都聽著呢?

果然,剛動了動,朱信之的身體就貼了上來。

壓著她,他咄咄逼人又危險:“方才,你是不是想用冷水潑我?”

“沒,沒有……”裴謝堂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往後退,朱信之的身體太燙,挨太近要出事的。

朱信之又貼了上來:“還有,你故意扇我巴掌來著。臉上,腫了吧?”

“怎麼可能!”裴謝堂挺直了腰,底氣很足的樣子,肯定的睜開眼睛說瞎話:“我哪裏舍得用力打你,肯定沒腫的啦。”

嗯,就是五指印有點明顯。

朱信之沒動,眸色突地變得很深。

裴謝堂也僵住了。

兩人本就貼得很近,裴謝堂這一挺腰,得,貼得更緊,連對方薄薄的褻.衣都阻攔不住彼此的溫度,還有一切身體的變化。兩人都停下了動作,看著對方,一時間,空氣凝固了下來,彼此的呼吸都變得很細、很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