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花村村民的菜地在村口南麵那條玉女河的旁邊,那是一塊綠油油的大菜地,有二十幾畝大。郎莫出來的時候,特地穿了一雙深色回力球鞋。在農村的農地裏,再好的皮鞋,也很快會報廢,昨天那雙皮鞋就是榜樣。順著清澈的玉女河,來到菜地。菜地裏,紅色的辣椒,烏溜溜的茄子,胖乎乎的大冬瓜,圓圓的大南瓜......比比皆是。他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阿蘭。倒是碰到幾個早上摘菜的阿婆。老人家都説:這娃兒真是好清閑,怎麼大清早也出來四處溜達。
郎莫之所以找不到阿蘭,那是因為菜地裏到處都是一排排,一橫橫,全是縱橫交錯的細樹條(大樹樹根上春天長出的嫩芽,約為一米到兩米高,粗細和標槍差不多。),這些樹條用來給一些蔬菜的藤莖作為攀爬的支架,諸如豆角,黃瓜,南瓜就是這類的蔬菜。現在,這些樹條上爬滿了無數的各式綠色藤蔓和菜果,清脆欲滴。在這樣猶如一個大的‘綠色森林’裏麵,如果不大聲叫喊,要找到阿蘭,確實不易。
郎莫順手在旁邊的支架邊摘下一根青綠的黃瓜,在胸口上擦了擦,放進嘴裏‘哢吧,哢吧’不停地咬著,一邊吃,一邊貓著腰進入了這綠色支架的‘**陣’裏。他不敢大聲喊阿蘭的名字。因為怕其他人聽到,畢竟一個剛來的校長,就來菜地裏找一個動人漂亮的年輕寡婦,那還有什麼好事?就算別人不説,恐怕暗地裏也會成為千夫指,萬人罵的批鬥對象。
他在支架下,如一隻覓食的小狗般,豎起耳朵,聳起鼻子,一通瞎闖。他的策略很簡單,一個是聽動靜,另一個是聞氣味。聞氣味可能有點誇張,但細細聽聲音,可是個好辦法,隻要有人在地裏幹活,就肯定會發出聲響。
左拐右扭,來來回回,聲響他是找到了好幾處,但那都不是阿蘭,而是其他的村民在哪裏忙乎。滿頭大汗之下,還是沒有找到阿蘭。他有點納悶,她跑道哪裏去了,難道她沒來,或者又回去了。正思索之間,猛聽得有人在不遠處喊道:“阿蘭,我們要走了,你要什麼時候走?”這時郎莫聽到了阿蘭的回答:“二大娘,你們先走吧,我的活還有很多!”聽到阿蘭的聲音,郎莫精神大振,弓著腰,悄悄地朝阿蘭那個方向摸去。
沒過多久,扒開支架上的層層綠葉。隻見阿蘭手拿鋤頭,正在低頭除草,她今天傳來一件淡青色薄薄短袖襯衣,一條黃白色休閑褲。紮著一條馬尾巴,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那件淡青色襯衣,緊緊地貼在那玲瓏豐滿的身軀上,紅潤的臉龐,輕微的喘息聲,加上白皙的皮膚。更顯得性感迷人。看的郎莫口水直流,心馳神往。
偷看了好一會,覺得這不是君子所為,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偷偷地繞到阿蘭的身後,學了一句貓叫‘喵!’猛地跳將出來!正在悶頭幹活的阿蘭被這怪異的貓叫聲嚇了一大跳,一個激靈,嚇得鋤頭也丟到了地上,豁然回頭,罵道:“發瘟的死貓......”‘貓’字説完後,就噶然無聲,然後嘴巴圓張著嘴巴,瞪著郎莫。
“你,你這該死的大灰狼,幹嘛偷偷摸摸地跑到別人的背後,你想嚇死我呀!”阿蘭一邊説,一邊用小拳頭在郎莫的胸前猛砸。郎莫邊笑邊討饒:“哈哈哈,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原來你這麼膽小!”一陣打鬧過後,阿蘭恢複了原狀,攏了攏耳邊的濕發,問道:“你怎麼會跑道菜地裏來?”“來幫你唄!我可不能白吃你送來的麵條!”“你怎麼知道那麵條是我送的?”“因為隻有你煮的麵條才能如此好吃。”阿蘭笑了,道:“你來幫我,可你什麼都不會!”“我會一點,剛才我看見你拔草了,拔草我總會吧!”“你壞死了!竟然偷看別人幹活!”阿蘭說完小心地瞄了瞄四周,郎莫笑道:“放心,我是偷偷摸摸地過來的,沒人會知道,再説,我是個好人,做好事也絕不會到處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