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民,祖輩世世代代都是農民,雖然隨著改革開放,經濟條件有所改善,但依舊過著並不算富裕的生活。他這輩子在現實中見到過的最大官員,便是鄉黨委書記,可是此時著眼前的情景,他的心跳驟然間加快。
縣委書記,縣公安局局長,這是什麼樣的大官啊?而且還有一位,上去比他們更大的大官。
嘴唇蠕動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難道自己老王家的祖墳上冒青煙了?
而身為王軻的姑父蘇成軍,身為王軻的表哥蘇人傑,父子二人呆若木雞的著眼前的一幕,就仿佛像是做夢一般。眼前政府部門的大官,自己這些貧民老百姓需要仰望的存在,竟然如此和氣的對王軻如此客氣?他們的神色,那笑容中,可是帶著一絲尊敬。
尊敬?
王軻有什麼能耐,讓他們都流露出尊敬之色?
王軻並沒有注意親人的反應,而是帶著從容的笑容,和眼前的幾人打過招呼後,這才轉頭對他的父親王文東,以及姑父蘇成軍說道:“爸,姑父,這位陳秘書是省裏麵來的,幫忙尋找駕車撞了姑姑的肇事者,你們在這裏先等一下,我跟著他們去一趟交通局,能不能找到監控視頻。”
王文東和蘇成軍呆呆點了點頭,見到身居高位的眾人,尤其是那句“省裏來的陳秘書”,讓他們心髒驟然間加快。
不是市裏來的人?是省裏?王軻他什麼時候認識省裏的高官了?
陳建和趙寶剛,以及周青都是在政界廝混多年的人物,他們的性格可謂是八麵玲瓏,雖然王軻的父親以及姑父其貌不揚,但他們絕對不會流露出絲毫的輕視神色,畢竟能夠讓省委副書記重視的青年人,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抱著和王軻結交的念頭,幾人臉龐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幾分,親熱的和王文東,蘇成軍握手問好之後,幾人才帶著善意的笑容,和王軻一起離開。
熱鬧得走廊裏,已經有不少的人圍觀,之前那位收了王軻將近一萬塊的中年醫生,小心翼翼的躲在辦公室的房門處,心髒跳動的異常劇烈,他心中此時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畢竟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青年人竟然會認識縣委書記,公安局長,還有剛剛他說的話,省裏來的陳秘書,省裏的大官啊!
帶著擔驚受怕的心思,他暗暗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找機會把錢還給那個青年,沒到院長都小心翼翼的陪著人家嘛?萬一那個青年人說幾句自己的壞話,甚至把昨天自己暗地裏收錢的事情說出去,恐怕自己的醫生生涯也要趕到盡頭了。
王文東和蘇成軍兩人著王軻和陳建,趙寶剛等人走進電梯,並且在電梯門關閉後,他們才從震撼中反應過來,蠕動著嘴唇,蘇成軍呆呆向王文東,喃喃道:“為東,王軻……王軻他怎麼會認識這種大人物?省裏下來的陳秘書?那是多大的官?”
王文東此時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拚命的咽了口唾沫,搖頭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啊!這孩子……他雖然給我說,他在昌吉市闖下了一番事業,但卻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啊!甚至我都不知道那個陳秘書,到底是幹什麼的!”
蘇成軍眼神中慢慢浮現出一絲異彩,開口說道:“應該是大官。”
他的話剛剛落下,站在一旁震撼之色稍微少一些的蘇人傑,接著他父親的話說到:“我好像知道這個陳秘書是什麼人!我在京南上學的時候,從新聞聯播上到過他,省委辦公室秘書,而且還是副省長的親近秘書。他的官職很大,比縣委書記可要大多了!就算是放在彭城市,都能夠算得上是了不起的人物。”
王文東和蘇成軍兩人同時流露出駭然之色,足足過了好半晌,兩人才苦笑著齊齊搖頭。
“文東,王軻出息了啊!”蘇成軍感歎道,這這句話完全是發自肺腑,畢竟能夠因為自己妻子的車禍,把省裏麵的高官都給請下來,王軻的能量可想而知,說不定,他還和副省長有什麼關係呢。
王文東從衣服兜裏摸出香煙,正準備點著,才突然想起這裏禁止抽煙,連忙把香煙重新塞進煙盒裏,他才摸了摸下巴,憨厚的臉龐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這個臭小子,就算是出息了,我照樣是他老子,你照樣是他姑父!”
蘇成軍啞然失笑,而蘇人傑則哭笑不得的說道:“舅舅說的沒錯,我也照耀是他表哥,這小子要是敢和我拽,我非常抽他!不過,舅舅,爸,王軻剛剛要給我一百萬啟動資金,讓我自己創業,他算是出錢入股,隻要百分之十的分紅,我幹什麼事情他都沒意見,而且每年年底分紅的時候,他說百分之十的淨利潤,交給王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