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密林裏,蕭蕭殺氣縈繞,幾乎所有的生物都因為廝殺時候古武者們流露出的殺氣而驚走,死寂般的環境裏,除了一個個古武者粗喘的氣息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成功把第七重煉虛合道初級境界的斯泰擊斃的李忠賢,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出現在王軻身邊,伸手輕輕拍在王軻的肩膀上,他眼神中帶著讚賞之色,打破這片靜謐:“王軻,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如果不是你斬殺了那麼多的強敵,恐怕咱們的損失更大,我替所有活下來的朋友謝謝你。”
周圍十幾名存活下來的古武者們,也紛紛投來感激之色,他們心中很清楚,之所以能夠把敵人全部擊殺,並且他們隻有十幾人的損失,主要還是王軻太過強悍,前前後後加起來,他擊殺的敵人就有十幾人,要知道,這十幾人幾乎都是第六重煉神返虛境界的強者,甚至其中還有三四個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的強者。
麵對著那一雙雙感激的眼神,王軻苦笑道:“李前輩,我也是咱們中的一份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在你們沒來之前,這些混蛋可沒少欺負我,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在他們手中,現在多殺一點,也算是解氣了。”
聽著王軻的話,其他人紛紛流露出讚許的笑容。
王軻伸手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包煙,這是他僅剩的一包煙了,拆開封口後,分別遞給其他人,這才自然點燃一顆,深深抽了一口,開口說道:“更何況,這次來到沙柱島,我不僅僅為國家出了力,還能夠為我師父討回公道,擊殺阿召那個老東西,值了。”
李忠賢默默點了點頭,而站在一旁的劉先超,則麵色微微一變,驚訝道:“你說你殺了阿召?南疆臭名昭著的降頭師阿召?”
王軻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我曾經到老撾去殺了他的小徒弟阿木,在你們來之前,我又殺了他的大徒弟阿濤,就在剛剛,我已經把阿召那老東西也給殺了,雖然他會一種起死回生的秘術,但我已經用烈火符,把他的屍體都給燒成焦灰,所以他已經沒有機會再複活了。當初這老東西,聯合天師鐵無痕,還有我那欺師滅祖的師兄楊天超,迫害我師父,導致我師父心力盡失,這麼多年一直隱居在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後來楊天超又帶著大批手下,把我和師父追殺到苗疆之地,最終我師父被那些黑衣神秘人抓走,這份血海深仇,算是討回了一些利息。”
劉先超開口說道:“你師父趙門豐,我以前也聽說過他的名字,風水界了不起的絕世天才,當初就已經突破到了天師境界,可惜他剛剛突破到天師境界,好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從此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沒想到當初竟然有著如此禍事。那個楊天超,我曾經見到過,也算是風水界的天才,隻不過,我自從見到他之後,就知道他這輩子前途不會很好,能夠成為地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已經算是不錯,如果想要突破到天師境界,恐怕難於上青天,就算他利用邪門歪道的辦法突破到天師境界,恐怕也會永遠的止步於此。”
王軻點頭說道:“心術不正,將來必定難成大器。”
劉先超帶著笑容看著王軻,開口說道:“你很不錯,我曾經聽那老邋遢說過,你將來會是他的機緣,甚至連他都看不清你的未來,恐怕你以後的成就會非常高啊!”
王軻淡笑道:“將來能夠達到哪一步,我也不好說。”
說到這裏,他的神色突然呆滯了片刻,腦海中想到降頭師阿召臨死前的話,還有心髒部位那種被束縛的感覺,俊朗的臉龐上浮現出苦笑之色,接著說道:“劉前輩,實不相瞞,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真是不好說啊!”
劉先超神色一動,而旁邊的李忠賢也流露出迷惑之色。
“王軻,此話怎講?難道你有什麼難處?”劉先超開口詢問道。
王軻苦笑著指了指自己心髒位置,說道:“剛剛我擊殺降頭師阿召的時候,被他下了降頭術,現在我都感覺心髒部位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我嚐試著用真元力包括主心髒,卻沒有用。降頭師阿召臨死前狂笑著說過,我中了他的降頭術,絕對活不過三天。”
活不過三天?
隨著王軻的話,周圍正在打掃戰場的所有人都停住手中的動作,短短片刻間便已經圍住王軻,眼神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降頭術?那該死的阿召怎麼會給你下降頭術?”李忠賢震驚道。
王軻苦笑道:“之前我一直不停的搔擾他們,襲殺他們很多人,但也被他們困住很多次,我身上的毛發,還有我被重創吐出的鮮血,都成為了阿召下降頭的工具。”
劉先超眉頭緊鎖,伸手抓住王軻的手腕,沉聲說道:“別掙紮,我來給你檢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