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多年前獲得的療傷聖藥,被他顫抖著雙手掏了出來,看著兩名黑衣神秘人的屍體,他忍著渾身的疼痛感,艱難的移開幾步,然後盤膝坐在地上。
“嗷……”
如同坐在了彈簧上,嶽忠學蒼老的身軀豁然間竄起,手中的長劍都掉落在地上,雙手快速捂住後臀部。
他剛剛因為身上的傷口太多,其中很多非常嚴重的傷口,所以忽視了後臀部的一道小小的傷口,結果,在他坐在地上的時刻,劇烈的刺痛感才讓他察覺到那處傷口的存在。
“該死的混蛋,如果老夫知道你們的底細,將來一定要把你們所有人都給連根拔起,滅你們滿門。哎呦……疼死老夫了!這輩子,老夫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還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疼痛的滋味。”
伸手扯掉麵罩,他麵頰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這才站立在原地,利用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滋養著各處傷口。
把那顆療傷聖藥吞下去後,嶽忠學再次打量了幾具屍體,暗道:這裏並不是療傷的好地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廝殺戰鬥,恐怕這裏的情況也會在短時間內被人發現,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個隱蔽而且安全的地方去療傷。至於國家特殊部門的同僚,自己現在根本就不能回去,要不然我這一身傷勢都沒辦法解釋,看來需要編造個借口,暫時離開幾天了。
心中默默想著,嶽忠學的在身上傷口全都止血後,一邊默默運轉著體內真氣吸收藥力療傷,一邊強忍著各處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朝著遠處樹林的盡頭飛奔而去,短短十幾個呼吸間,他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樹林之中。
幽靈拍賣行附近的民宅中,剛剛接完王軻打來電話的李雲慧,眼神中帶著思索的光芒,舉步走到這棟民宅中的其中一個房門外麵,伸手敲響了房門。
與此同時,處於多年的習慣,她的視線朝著門縫中掃過。
“一根頭發?這根頭發很長,差不多有十幾厘米,絕對不會是嶽忠學的頭發,他的頭發沒那麼長!而當初自己花錢租下來這個民宅,這家主人的背景我們也調查過,除了那老兩口之外,就隻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兒子,而且她們的兒子常年不在開羅,所以,這家主人一家人,也沒有長發之人,看來這根頭發是嶽忠學留在這裏的。”
腦海中快速思索著,李雲慧神情不變的靜靜等待著。
十秒鍾過去,房間裏沒有絲毫的動靜。
二十秒過去……
半分鍾過去……
靜靜等待著大半分鍾的李雲慧,眉頭深深皺起,隨即她的精神力瞬間釋放而出,眨眼睛的功夫便已經籠罩在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沒人?按理說,嶽忠學這大半夜的,應該在房間裏才對,怎麼會沒人?難道王軻說的沒錯,那個從幽靈拍賣行搶走神器的人就是嶽忠學?應該沒錯了,嶽忠學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還和自己等人在一起,而且他還親口說過,要回房間休息,可是他的房間裏卻沒有人,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貿然離開小組,顯然是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去了。”
幾分寒意從她身上流出,李雲慧沒有再敲門,而是轉身朝著之前所在的房間走去。
對於接到了王軻的電話,她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甚至沒有對人提起,她敲過嶽忠學的房門。她把對嶽忠學的懷疑,深深埋藏在心底,準備等待著和王軻一起,拆穿嶽忠學的身份。
“大家都去休息吧!今天晚上的情況,我覺得咱們現在沒辦法攙和,你們也禁止去打擾兩位長老休息。”李雲慧抱著雙臂,進入房間後便淡淡說道。
房間裏的眾人遲疑片刻,這才帶著迷惑之色紛紛離開。
如今外麵都發生了那麼大的動亂,而身為小組組長的李雲慧,竟然沒有什麼指使,這其中的原由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小組組長李雲慧應該下達命令,讓他們參與到搶奪那件神器的行列中才對啊!畢竟,他們來到開羅的目的,便是搶奪那件國寶級的神器。
幽靈拍賣行。
滿臉笑意的拉羅斯?飛利浦,正坐在地下密室中,端著紅酒靜靜的品著,而之前進行廝殺的地下密室,如今早已經被收拾幹淨,就連他麵前的老者擊殺的那幾個神秘人屍體,都被處理掉,地麵上連一絲的血跡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那個破爛大門,還沒有重新裝上,恐怕別人很難相信,不久前這裏進行著瘋狂的廝殺。
“現在拍賣行的下屬們,動作是越來越快了!連牆上的彈孔都給堵上,實在是挺不錯的!”拉羅斯?飛利浦把手中玻璃杯裏的紅酒飲盡後,這才笑眯眯的看著老者說道。
那名老者抽著香煙,蒼老的臉龐上同樣流露出幾分笑意,開口說道:“沒錯,下麵的人是需要調教的。在華夏國有一句古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嚴厲的調教下屬,是任何一位上位者必要的手段。你身為開羅幽靈拍賣行的經理,最高權力者,這方麵做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