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G105國道上不斷增加的插著五星紅旗、塗著“八一”標誌的中國戰車,古樓一帶傳來了震天的呐喊聲,李全壽剩下的戰士也是士氣大振,在團長興奮的“衝鋒”命令中,386團的戰士紛紛從藏身地站起來,對美軍後勤車隊進行最後的打擊。
04式步戰車的炮塔配備100毫米口徑2A70火炮和30毫米口徑2A72自動機關炮,其中2A70火炮可以發射標準的100毫米口徑彈藥和射程為4公裏的9M117反坦克導彈,其戰鬥力,甚至可以與坦克一較高下。麵對沒有多少戰鬥力的美軍運輸車輛,蔡遠新鄙夷地看了看,不屑地說:
“對付鬼子的運輸車隊,用尾翼穩定脫殼彈就行了,導彈留給更前麵的鬼子。”
麵對尚在負隅頑抗的美軍後勤車隊,蔡營快刀斬亂麻,04步戰車右置的發動機一怒吼,於離弦之箭的戰車加速向前麵衝去,100毫米口徑的火炮直朝美軍車隊的頭頂砸落。
負責後勤的一名少校向威廉發去求救的信號,但是好不容易才突破PLA的雙重攔截線的威廉大校,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他是一名理性的高級軍官,他完全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力量與部隊士氣,不要說回援,就是能不能完全逃回中山都是一個問題,哪裏還有能力回頭去救出自己的後勤單位。
電影上看到的美軍為了一名大兵都極力救援的事,不過是噱頭而已。除非有絕對的把握或政治等方麵的需要,要不然,以付出10個人的生命去救回1個人,值得嗎?
6分鍾後,蔡遠新營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順德汽車站附近,到處是冒煙的戰車殘骸、雙方士兵橫七豎八的遺體,還有一地的炮彈、子彈殼,以及少數傷兵七拐八歪地躺在各個地方哀鳴不已。
蔡遠新望著這個經曆過血戰的戰場,他感歎一聲:“這裏,比起古樓一帶的戰況更為慘烈啊。真叫人不敢相信,新組建的129師竟有如此之強的戰鬥力,讓這鬼子也沒有討到多少便宜。二連步兵下車,搜索幸存的同胞,一連、二連、三連戰車繼續前進。”
早晨的太陽在東方欲升未升,已經帶來了新的一天的氣息,經過一個早上血戰的戰士,也看到了希望,他們迎著徐徐吹來的晨風,向容奇大橋方向大闊步前進。
劉真畢滿臉的灰土,在一名警衛的攙扶下,蹣跚著從一個廢墟堆中站出來,他右腿掛彩,望著行色匆匆的11旅隊伍繼續沿G105國道向前追蹤,他深有愧疚,盡管已傾全營之力,但還是未擋住美波聯軍20分鍾,任務沒有完成,將會給11旅增加更多的困難。
這個時候,尾追波蘭騎兵一團的何子財營的機動力量,並未直接進入G105國道,而是選擇與國道基本平行的德勝西路向容奇大橋靠近。不過,他的力量卻是弱小,隻有不到10輛的突擊車,外加一個機炮連。
威廉已經到達離容奇大橋約1.5公裏距離的地方,幾乎可以看到河麵了,他卻絲毫沒有放鬆自己已繃得夠緊的神經。PLA11旅的追擊部隊離自己不過4公裏,還有一支小部隊從側麵向自己接近,也在5公裏左右,威廉看了看隻剩35車戰車、灰心喪失的美波聯軍,他還需要組織至少一個連的兵力進行攔截,以便爭取時間讓其它戰車與人員能順利登上容奇的土地。
這一次,威廉終於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感動的事,他命令所有傷員、大部分機步兵乘戰車與波蘭人先行一步,而他,則選擇與這個後衛連一起並肩作戰,這讓盼著早點回到中山的奧格拉納薩爾感到有些羞愧,但是,他沒有拒絕威廉要求其迅速後撤的要求。
留下來的5輛坦克、7輛步戰車,是威廉戰鬥營剩下來進行後衛的大部分力量了。
蔡遠新的兵力拉得很長,不斷有步戰車或導彈發射車加入到戰鬥序列中來。雙方尚隔著2公裏的距離,便開始互相發射導彈了。這樣的戰鬥實在沒什麼好講的,中國人占據數量上的優勢,戰車在技術上也沒有什麼落伍之處,而且最重要的士氣,美軍明顯要低得多。一輛04式中國步戰車的導彈擊中了一輛步雷德利步戰車,當04戰車準備機動以躲避對方的攻擊之際。突然空中出現了直升機,70毫米的火箭彈如傾盆大雨一般,從天而降,將500平米內的區域炸成一片火海,當中的兩輛中國戰車被命中。
這是最後的圍殲戰中唯一值得著墨之處。
兩架“阿帕奇“悄悄從大橋附近起飛,對蔡營發動突然襲擊,讓蔡遠新損失頗為不小,這是威廉最後的預備隊。這兩架直升機自退回到大良後,便加滿彈藥與燃油,現在是他們風頭正盛之際。其XM-230-E1型30毫米機炮也加入進來,對G105路上的中國步兵與戰車進行覆蓋式的打擊,長達1500米的路上,血肉橫飛,戰車零件到處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