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一隅之地,與中國這樣的巨龍為鄰,應該與之交好,才有可能得到政治、外交、軍事上的主動權,可恨的某些人,竟然拿國家利益去賭博,現在,悔之晚矣。
更可恨的是,軍隊的一些高官還不思進取,繼續做著夜郎自大的美夢,懷著各種目的與中國爭奪領土、領海。我有著光榮傳統的人民軍,還停留在上世紀的水平,中國人早已進入信息化的階段,如果他們緩過勁來,隻怕整個人民軍都要陪葬。可惜啊,我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然而現在的戰鬥,還是得繼續下去,哪怕付出犧牲,不然回撤至軍區,一個作戰失利的罪名是離不開的。。。”
農秋田正自言自語地尋思著原因與下一步打算,這時,空中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叫聲,那是子彈在高速飛行時與空氣摩擦的結果,職業的敏感性讓農秋田有些條件反射地臥倒,一枚子彈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大蓋幅直接被打飛在地,好險。
他周圍警戒的士兵可沒有他這麼好運,立即“啊啊”地傳來三聲慘叫,地上立即多了三具屍體,就在農秋田警惕地尋找敵人的位置時,一枚導彈拖著橙紅的火焰直接軋進了數米之外的裝甲車中。
他能聽到車內傳來的那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呼救聲,一名士兵站起來想要進入車內救援,但是一枚子彈直接將他釘死在車體之外,周圍活著的人再也不敢貿然起身。
農秋田在兩秒之後醒悟過來,他大致判斷出襲擊者的方位,指揮趴在地上的士兵向東北方向射擊。
這種對射毫無意義,除了徒增傷亡之外,對方的射擊水平高於他的士兵幾個等級,黑暗之中,對方每射來一槍,就有5成的幾率擊中自己的士兵,10名士兵,不過3、5分鍾的交戰,便隻剩下最後2名,那還是借那輛正在燃燒著的裝甲車掩護。也許再過一分鍾,就會輪到自己了。
“死亡如此的近,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它的可怕,唯一的,隻有恨,到底這一切,是誰的過錯?我親愛的祖國,對你的付出就在今晚了。”農秋田苦笑一聲,他徒勞地向黑暗之中射擊,直到手槍中隻剩下最後一枚子彈。
“啪!”剩下的兩名土鱉士兵都不約而同地轉向自己的大校,帶著疑問的農秋田用配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最後的兩名士兵仿佛受到了感染,他們不再趴在地上隱藏自己,而是一躍而起,衝向那黑暗之中,直到被爆頭。
憑心而論,土鱉聯合部隊在整個修船廠內的戰鬥是英勇的,特別是陸戰隊第1營與海軍特種兵連,雖明知進攻的結果可能就是自取滅亡,但是他們仍然不顧一切地衝鋒。。。
戰鬥又持續了20多分鍾之後才逐漸結束,除少數土鱉公安邊防連的鬼子見勢不妙逃脫外,其餘的絕大部分土鱉都以自殺式的進攻倒在衝鋒的路上。
對於史文進來說,勝利來得艱難,經過這一場戰鬥,他的隊員又犧牲了5人,修船廠內,攻堅2隊的隊員們沒有一人的臉上能看到喜悅,個個都是默不作聲,10多人兩個小時前還是生龍活虎的生死兄弟,現在卻是陰陽兩隔。
史文進抱著一名隊員的身體,那是他最親近的4名貼身隊員之一,在剛才的反擊中被鬼子的手榴彈擊中。
上官浩走到史文進的身邊,他清楚地看到,史文進的目光有些呆滯,無聲地流著淚,一個平時沉默寡言但內心絕對剛強的漢子,此時隻有傷心。與史文進共進退多少回,身邊多少人的臉孔不再鮮活,但這是上官浩第一次看到他流淚。
“兄弟,我們來晚了!”上官浩滿是歉意地在史文進身邊坐下,他也是第一次將史文進稱之為兄弟。
“。。。。。。”史文進抬頭看著黑漆漆的海麵,他搖了搖頭,良久,才悠悠地說:“是我的判斷失誤,才導致10多名兄弟犧牲,這個過錯,我會承擔!”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上官浩拍了拍史文進的肩膀,站起來對四周的隊員大聲說:“兄弟們,收起我們的悲傷,戰鬥才剛剛開始,等著我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戰鬥。孤狼大隊,從來就沒有被打倒過,道路上將還會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困難在等著我們,但是我們是一支馳騁戰場的餓狼,不咬死敵人絕不放手。都站起來,為國戰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