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利準將聽到是8團長的彙報,他一時有些納悶,按說這種事跟一名作戰團長沒有關係,自有相應的單位來完全彙報流程,難道這依布拉欣有問題。。。。。。
“依布拉欣上校,怎麼是你向我報告這件事,你現在人在哪裏?人解代表?他們來幹什麼?不見,給我斃了!”阿紮利一肚子的氣沒處撒,現在敵人送上門來,還不消消火。
傘兵8團的依布拉欣團長似乎早有準備:“將軍,是這樣的。剛才我正巧巡防到前線,見到南麵開來兩輛打著白旗的突擊車,就在這裏了解情況。他們隻有8個人,領頭的據說是人解的副參謀長,對方說了,上午的戰鬥中,據初步統計,他們俘虜了我傘兵旅2300多人,其中另有400多名傷員,如何處理這件事,包括傷員要不要治療、如何治療,全憑旅長一句話!”
阿紮利一時語塞,他很想說“被俘虜是自己沒本事,是生是死我管不著”,但他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近2800人,壓在心頭很重。
“往後,這類事情你們不要插手,派一支部隊將他們給我押到廣場大樓來。你的任務是帶領部隊堅守崗位,巡邏防線、協助維護治安。難不成,你想得到一個通敵的罪名?”
被一頓斥責的依布拉欣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還想跟這名新到不久的旅長拉近下關係,想不到自己的熱臉貼到了人家的冷屁股上。
“走,我們準將說可以見你!”
拿篤市外,2輛猛士突擊車在一處崗哨等待消息,車體兩側都掛著白色橫幅,上麵用中文、馬來西亞文寫著“和平談判專用車”的字樣。
人解前來談判的人,由朱洪波帶隊,一名翻譯,兩名助手及兼了司機的4名警衛。他對依布拉欣點點頭,對方的指揮官能接見,倒是一個好的開端,如果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那這趟就白來了。
他看了看四周目光中不含善意的傘兵們,然後微笑的對依布拉欣說:“感謝這位上校的引見,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麵!”
聽完翻譯的話,依布拉欣臉無表情的調來一支部隊,將朱洪波等人帶往阿紮利指定的見麵之處。
當對方離開後,8團團長露出複雜的眼神,這些人是對手,也許晚上也許明天雙方就會在拿篤市進行一場殘酷的巷戰,說實話,知道最終結果的依布拉欣有些不甘,這樣死得值嗎?他也明白,自己的部下如果不是因為被逼到了絕路上,也不至於要拚命。
不過,看樣子,人解似乎有和解之意,他內心希望雙方能化解這段恩怨,但是可能嗎?剛才這支談判隊伍的領頭人,看起來倒是麵善。。。。。。
拿篤市位於沙巴洲鬥湖省東北,瀕臨大海,是一處美麗的旅遊勝地。當地民風相樸素,熱情好客,據說這是受華人的影響。
東、馬雙方的交戰,多隻是限於軍隊之間,東婆羅洲一直盡量避免對民眾造成影響,畢竟這些地方都將納入自己的管理範圍,打爛了再重建要花費巨資,對這座城市,東婆羅洲同樣未進行過轟炸。
街麵上基本沒有行人,有門路的,早就離開了城市去了其它地方躲避,沒門路的,也不敢上街,除了緊急事情非得出門外,他們一般都膽戰心驚的呆在家裏。
朱洪波等人靜靜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他知道在某些地方,肯定隱藏著傘兵。3輛傘兵的卡車沒多久就抵達了銀行大樓,在一名上尉的安排下,朱洪波帶著翻譯與助手隨其進入廣場大樓的負一樓。
阿紮利麵容憔悴,看來這些天睡得並不好。朱洪波主動抻手右手,但對方並沒有握手,朱洪波自嘲的笑笑。
“哼,中國人,恭喜你們勝了一仗!”阿紮利冷冰冰的道。
“準將你好,我們是華人,更是東婆羅洲人。至於今天的戰鬥結果,我倒認為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是某一個人而造成的,而是交戰雙方背後的力量角力而導致的結果。”朱洪波不卑不亢的道,身負重任的他明白,此時,既不能讓對方動怒,又不能給人落下可欺負的印象。
阿紮利心道,倒是挺會說話的,他單刀直入地道:“你們此趟前來,有何指教?我們的人打算怎麼處理?”
朱洪波倒有些喜歡上這名很直接的指揮官了,他卻說得委婉:“我們前來,第一個目的,就是談判,其次嘛,就看談判的結果,能不能談一些合作的事情,至於被請入我們軍營的傘兵們,這個不是問題。”
他這個“請”字,倒很有學問。
阿紮利正容道:“談什麼?我們之間,隻有你死我活的戰鬥,沒有交集點。”
朱洪波又是和善的一笑:“我認為凡事還是講籌碼的,譬如說,如果我們放棄沙巴洲與砂勞越的領土,也許馬來西亞與東婆羅洲,可以化解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