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門麵都是連在一起的,唯獨南橋是獨棟,並且是獨棟二層小樓,所以它的租金也是一騎絕塵的高。
南橋剛開業的時候,租金還是一年二十萬,十幾年過去,已經漲到了三十五萬。
之前陳知予窮,日子過的捉襟見肘,隻能一個季度一個季度的交房租,現在她卡裏有錢了,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不是物業規定最多隻能交一年的,她能一口氣把卡裏的一百五十萬全交完。
未來一整年,她都不用再擔心南橋會倒閉的事了。
離開物業的時候,她的步伐無比輕盈,雖然依舊懷揣著對和尚弟弟的愧疚,但是吧,如果她不答應貴婦的話,救不了南橋。
回到南橋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一點,紅啵啵出門工作,她在一間淘寶運營公司找了份當模特的兼職,攝影師和她約了今天下午兩點拍照。
六點多的時候,加菲貓出發,騎著他的小電動車去五公裏外的某家酒吧當調酒師。
今天輪到王三水值班。
酒吧裏依舊空空蕩蕩,王三水閑著沒事幹,於是開啟了直播,直播內容是唱歌。
酒吧裏麵有個小舞台,他坐在高腳凳上,懷裏抱著吉他,對著麵前的話筒和手機深情演唱。
唱的都是自己寫的歌,正兒八經的原創曲目,好聽是好聽,就是沒什麼人氣。
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陳知予去了一趟小王的直播間,給他刷了兩個火箭,隨後她拿著筆和本,坐到了門外。
倒不是嫌棄小王吵,而是為了盯“小和尚。”
她不知道“小和尚”是否被隔壁酒吧錄用了,更不確定他今天晚上會不會出現。
如果他隻會在她值班的日子出現,那麼還要再等幾天才能行動。
在等“小和尚”出現的同時,陳知予開始列未來三個月的計劃。
首先是小王、小紅和加菲貓,三人最近挺幸苦的,等劇組來了之後,她就有理由給他們發個大紅包,讓三人好好的放個假。
其次是酒吧經營問題,現在她有錢了,可以找個靠譜的營銷公司了。
然後是,和尚弟弟……
他叫什麼來著?季疏白是吧?
這名字確實很有詩意,寫出來應該也挺好看吧?
鬼使神差的,陳知予忽然想把這三個字寫出來看一看。
室外空氣微涼,陳知予將本子新翻了一頁,提起了筆。
她寫得很認真,甚至拿出了年少時和國內頂級書法家學習書法時的勁頭,仿若隻有鐵畫銀鉤般的字跡,才配得上這個好聽又好看的名字。
然而她的最後一筆還未落,頭頂忽然暗了一下,小王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幹什麼呢?”
陳知予嚇了一跳,手一抖,最後一橫拉出來好長,破壞了整體美感。
歎了口氣,她無奈地抬頭:“你幹嘛呢?”話音剛落,眼角餘光忽然注意到了一抹修長的身影。
“小和尚”出現了,正路過南橋門口,距離他們隻有幾步遠。
正在這時,小王盯著陳知予的本子,念道:“季、疏、白。”
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季疏白的腳步忽然一頓,輕輕舒了口氣,看向了陳知予。
小王:“這誰呀?你幹嘛偷偷摸摸寫人家的名?”
季疏白渾身一僵,薄唇緊抿,耳尖微紅,眸光卻漆黑明亮,如藏星光。
陳知予無比尷尬,感覺像是偷看人洗澡卻被逮了個正著。
然而這還不算完——
小王:“男的麼?你思春了?”
陳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