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黃毛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剛才氣勢洶洶圍著自己的眾人若是真的衝上來揍自己,恐怕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自己老子是鄉長,還有個當局長的舅舅,恐怕也幫不到自己,自古以來都是法不責眾,總不可能把全村的人都抓起來吧!若是事情鬧大了,恐怕自家老子都會小官不保,那就有些得不償失。這次自己帶的人少,但是下次就不一樣了,黃眼珠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泛起了一絲殘忍的獰笑。黃毛向來就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這次在這裏吃了鱉,肯定是要找機會找回場子的。
聽著王秀珍雙眼含淚的講述事情的經過,陳晉元臉色大變,越聽越是憤怒,尤其是聽到二叔被打,父親受辱時,忍不住緊緊的握著拳頭,過度的用力使得手上的青筋暴露,渾身因激動而不停的顫抖著,兩條眉頭擰到了一起,雙目透著凶光,似要擇人而噬,就像一頭饑餓得想要喝血吃肉的野狼。
陳母自顧自的講著,似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道出來,此時抬起頭來到兒子這副模樣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平定了一下情緒道:“晉元,你可別做傻事,他爸是鄉長,家裏有錢有勢,咱們是鬥不過他的!”說完一臉擔憂的盯著陳晉元,心中暗自後悔,自己真不該給兒子講這些。
陳晉元到母親臉上擔憂的神色,心中一痛,柔聲安慰道:“媽,你放心,我可沒那麼傻,會傻到跑去和黃毛拚命!”為了安慰母親,不讓她為自己擔心,陳晉元努力的按下自己暴怒的心情,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事實上若是以前的陳晉元,或許會選擇忍氣吞聲,但是現在有了古武空間,擁有了力量,可以說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了能讓自己感到害怕的東西。陳晉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精芒,黃毛若是不來還好咱們的賬慢慢再算,若是還敢再來,定要讓他付出最慘重的代價,新仇舊恨一起算。
“那就好,那就好。。。”陳母見陳晉元神色緩和了下來,聽了兒子的話,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似乎是相信了兒子的話。
“媽!你就別傷心了,惹不起,咱們躲得起。二叔傷得重不重?”陳晉元趕緊轉移了話題。
“幸好你爸他們去的及時,你二叔隻是腿骨骨折,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還躺在床上,由你二嬸照顧著,陳傑過兩天也要回來了,還沒告訴他這事呢,唉這個年是別想過好了!”
陳傑是二叔的兒子,陳晉元的堂弟,比陳晉元小三歲,現在在蓉城讀大一,放假要比陳晉元的學校遲,家裏人不告訴他,恐怕也是怕他擔心,不過紙是肯定包不住火的,等陳傑回來自然會知道這件事。家裏人能做的也隻是能瞞多久瞞多久。
陳晉元上前撫了撫母親的肩膀,安慰道:“媽!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會讓咱們這一大家子人都過上好日子。”陳晉元眼中閃爍著堅定,“媽,我上去二叔!”
陳母點了點頭道:“去吧!順便叫你二叔二嬸下來吃晚飯,你二叔行動不方便,你就背他下來!你爸和你奶奶應該在墓地那,這幾天你爸都在墓地守夜,都沒回家睡覺了!”說完又是一聲歎息。
陳晉元出門換了雙球鞋,急衝衝的向二叔家走去,陳山村坐落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村裏也有好幾十戶人,大多都是姓陳,當然也有不少外來戶,一路上遇到不少的熟人,大都是陳晉元的長輩,陳晉元也笑著打招呼。二叔一家現在也還住在老宅子裏,離陳晉元家也不過一兩百米的路,此刻老宅子的大門正敞開著,陳晉元抬腿走了進去,一邊大著嗓門喊了句:“二叔!在嗎?”
內屋傳來一個粗狂的男聲:“誰啊?”
“是我,晉元啊!二叔!”
“進來吧。。門沒關!”
穿過一個弄堂來到二叔的臥室門外,推開門走了進去,就見一條漢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左腳伸出被子外麵,上麵纏滿了繃帶,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上還能得出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此刻正用他那滿口的大黃牙啃著蘋果。
“是你小子啊,什麼時候回來的?”見陳晉元探頭進來,陳宗明臉上堆起了笑容。[(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