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救命的因果雖還了,但是卻又有了俗世的牽絆,這對清心寡欲的佛門修士來說,簡直就是大忌中的大忌。
陳晉元按下胸中的火氣,轉過臉來向杜娟,卻見杜娟也在用她哪雙清澈透底的眸子灼灼的著自己。
“你妹,這小丫頭不會真的被天逸老頭給說的動心了吧?”陳晉元喉結翻動了一下,忽然覺得尷尬無比,這丫頭要真是那什麼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咳咳……”林依蓮一聲咳嗽打斷了二人的對視,拉了拉陳晉元的衣角,“別說了,我們先上普陀山吧!”
陳晉元轉臉一,林依蓮的臉色有些冷然,而蠻靈兒更是嘟著一張小嘴,麵色很不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山西老陳醋的濃濃酸爽。
“此事以後不準誰再提起,我不知道什麼因果,也不需要還!”陳晉元也重重的一聲咳嗽,正好借坡下驢免去了尷尬,帶著幾女當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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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老頭子,可真有你的,這樣的損招虧你能想得出來!”盜蹠與天逸老頭兩人遠遠的墜在後麵,待到陳晉元等人走遠,他才捅了捅天逸老頭,壞壞的笑道。
“你小子滾遠點,我那是一片好心,隻有你們這些心思不良的家夥,才會覺得那方法邪惡!若非此法,怕那小丫頭一輩子都會和那小子糾纏不清!”天逸老頭臉上還有些忿忿不平,明明他就是實話實說,卻惹來陳晉元的不快,心中有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盜蹠撇了撇嘴,“你這老家夥,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鹹濕佬,我啦,如果杜娟姑娘真照你說的方法做了,那才是會和那小子一輩子都糾纏不清了!”
天逸老頭抬頭白了盜蹠一眼,“懶得搭理你這家夥!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
“草,你說誰是井蛙,誰是凡夫?”盜蹠把嘴一咧,一把抓住天逸老頭的衣領,活生生的將其提了起來。
“你放開,快放開……”天逸老頭使勁的從盜蹠手中掙紮出來,氣鼓鼓的道,“你這家夥怎麼就那麼粗魯,太野蠻了!”
“挑!”盜蹠豎了個中指,“老子野蠻,總比你這老流氓好,娘的,老子懶得理你,那座山,你自己爬吧!”
說著,盜蹠也氣鼓鼓的邁開大步就往陳晉元等人追去,懶得再和這個討厭的老頭呆在一起。
天逸老頭一拍大腿,對著盜蹠喊道,“臭小子,你不要我給你洗滌業力了麼?”
盜蹠前進的身形突然一滯,猶豫了一會兒又轉過身,晃晃悠悠的朝天逸老頭走來。
“哈哈,怎麼又回來了?”天逸老頭嘴角含笑,一副‘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表情著盜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