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參賽選手的古玩選擇上失誤很大。”
江中山埋頭調換了五件古玩的位置,臉上的惋惜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也知道每一年的比賽都是魚龍混雜,卻沒有想到第一次的鑒賞,就遇到了一個失誤這麼大的選手,他甚至都開始懷疑,眼前的選手是不是隨便亂挑選,然後擺放的。
“嗯。”
九號選手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隻能夠紅著臉繼續的杵在原地,臉上的尷尬之色任誰都看得出來。
“評論的都很激ng彩。”
“果然是一次盛大的比賽。”
“評委們果然都是老江湖,三分鍾都鑒賞完畢了,不過這些選手都輸的心服口服,不過他們心裏也都憋著一口氣。”
觀眾們津津有味的觀看著,聚集了如此多的鑒賞專家實在是難得,讓觀眾席上很多業餘的古玩愛好者學習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甚至很多人都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記錄著評委們的點評。
“請十號評委作出判斷。”
江援的目光投向了站立在十號位置的江浩,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淺笑,讓很多在偷偷看她的觀眾都是心神搖曳。
“十號參賽選手的古玩擺放位置出現了很大的失誤,毫不客氣的說絕對是業餘的水平。”
江浩慢吞吞的評論道,他發現前九位評委語氣都很溫和,知道他們都不忍心打擊參賽的選手,不過在他看來適當的打擊,絕對是給選手施加前進的動力。
“業餘水平?”
十號選手的臉色不斷的變換著,咀嚼著江浩的評語,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中竟是不服之色,拳頭更是忍不住握了起來,江浩的評論簡直讓他無地自容。
“你不服氣?”
江浩覺察到了十號選手的氣憤和憤怒,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雙手移動,快速的把箱子內的古玩做了一個位置的調換,示意的說:“這才是真正該放的位置。”
“我是業餘的水平,你貌似比我年紀還小吧。”
十號選手氣呼呼的不滿的喊道,他並不是中州市本地的人,他本來是想要讓其他的鑒賞師鑒賞的,可奈何他的位置是十號,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所以才讓江浩鑒賞了,不過對於江浩的鑒賞他很不服氣。
他實在是想不通,江浩如此的年輕怎麼可能成為一名鑒賞師呢,如此年輕的鑒賞師他簡直是聞所未聞,所以他對於江浩調整過的古玩位置根本就不屑一顧。
“鑒賞什麼時候也分年紀大小了。”江浩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驕傲的昂著頭的十號選手,有能耐的人驕傲是牛逼,沒有能耐的人驕傲可就是傻逼了,繼續的調侃道:“如果照你這種說法,在大街上拉過來一個老爺爺,鑒賞的能力一定比你厲害了?”
“你……”
十號參賽選手的拳頭握的更緊了,雙眼閃爍著不屈的怒火,脖子上的青筋狂跳著,一副想要動手的摸樣。
“哈哈。”
“這個選手挑釁誰不好,偏偏挑釁江浩,江浩的鑒賞能力連江中山都不敢小覷,宋家的宋華良和宋元的鑒賞能力如何,還不是照樣被江浩治的服服帖帖,誰要是認為江浩年紀輕鑒賞能力不行,可就大錯特錯了。”
“鑒賞這一行講究是的閱曆,可是江浩在鑒賞方麵的閱曆,絲毫都不必其他人弱,這個十號選手可是撞到槍口上了,自取其辱了。”
觀眾席上對江浩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一場好戲即將上演了,都嘴角掛著淺笑,認真的看了起來。
“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鑒賞師。”
十號選手繼續的硬撐著,既然已經邁出了懷疑這一步,就一定要應承到底了,狠狠的咬著牙不服輸的喊道。
“有點意思。”江浩被十號選手的話給逗樂了。
“這十號絕對是一個沒腦子的選手,這一句話可就把舉辦方給徹底的得罪了,懷疑他不是鑒賞師,也就是懷疑江家人用人不行了,這小子算是完蛋了。”
刑雲眯著眼睛,感歎的搖了搖頭,對身旁的李全勝低聲的交流道。
“敢挑釁咱們的師傅,真是有膽量。”
李全勝手摸了一下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雙手抱在胸前露出了看熱鬧的姿態,淡淡的分析說:“你當咱們師傅會跟十號選手計較,他如此做完全是為了讓那些心存疑慮的人,打消心中的顧慮,為的是讓比賽順利進行。
與其讓比賽的選手下場之後議論紛紛,不如用這一招把他們心中的不滿逼迫出來,然後在一一解決掉,為後續的比賽掃清道路,省的在被人懷疑。”
“有道理。”
刑雲讚成的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麵色平靜的江中山,猜測江中山一定也猜測到了江浩的真正用意,所以才會不出手阻止的。
江浩此刻已經不是代表了他個人,而是代表了舉辦方的江家。
“你鑒賞我的古玩,但是卻根本就沒有見到你動手鑒賞,我不相信你看上一眼就可以把古玩鑒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