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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坐下,稍後就有侍女端上茶水,王離看著龐暖,本道他既是來拜訪,當有話說,卻不想坐得約莫三十秒,龐暖半句話也未發,場麵頓時有些冷。
“司禮,請用茶水。”王離招呼道,心底思著他的來意,龐暖微微點頭,拿起茶水微微小酌了一口,想要醞釀幾句話,隻是皆是難以得意。
見龐暖如此,王離當即說話:“司禮,早就聽說司禮之名,王離本待過幾日就去拜訪,卻不想今日司禮過來,王離既驚且喜,卻不知今日司禮到來,是否有著要事?”
龐暖看著王離,卻是欲言又止。
“嗬嗬,司禮大人,有什麼話,不需猶豫,盡可直接與王離說,若是有什麼為難,今日之話,出你隻口,入我之耳,定不會再有第三人可以聞聽。”
聽得王離言,龐暖心下略定,心緒也得整理,眸光緊盯著王離道:“若是龐暖所言於太師而言盡是惡語惡言呢?”
“司禮請直言無妨,王離來到邯鄲,自認為坐得直、行得正,何懼他人之惡言?司禮且說出來,或許期間有什麼誤會,或許也確實是王離有些未注意到的錯誤。”
“無論如何,王離覺得,司禮大人直言出來,都是好事,誤會可以解開,錯誤若真是錯誤,王離也當感謝司禮指正。”
聽道王離的話,龐暖也不想王離如此應答。言語幾乎無懈可擊,而且語意極為誠懇。
“好,太師既是直言自己坐得直,行的正,本司禮今日來隻問太師一句,太師所來邯鄲,到底是要將我大趙帶往何方,還請太師直言相告?”
將大趙帶往何方?王離看著龐暖,這龐暖卻真是看得起他,不過他自是受用的起。也不謙虛:“如果司禮心中之誌是為了趙國而言,我想我與司禮絕非是敵人,不知我這回答司禮可滿意?”
龐暖緊緊看著王離,似是想自他臉上看出半點不實之處,隻是卻無能發現。
“太師非是我趙人,而且才能也是毋庸置疑,非同尋常,當今之世,但凡有識者。誰不知秦國虎踞之勢已成,非是我們這類對國家有著太多牽掛者。關東六國之能士,無不往秦國去。”
“太師當也是明眼之人,身有大才,去秦國才是最能發揮之處,為何選擇我趙國,若是長平之前,我尚且不會有太大懷疑,可是現在,龐暖實是無法相信啊。”
聽到龐暖這般說。王離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太師何故發笑?”
“若是去秦國,助秦統一關東六國,以秦國如今的基礎和關東六國此時之樣,若無意外,即便我不去秦國,數十年之後秦國也可統一九州。”
“但是那實是太過容易之事,無有絲毫挑戰性。未免太過無趣了些,看這當今之世,無數有識之士皆是看好秦國,儼然大勢已定。隻是……”王離忽然冷笑一聲。
“隻是我王離偏欲挽大夏於將傾,扶危欄於既倒,正要笑傲秦國諸士,隻手摧毀秦國諸代君王之奮進,此等滄海橫流之事,才是英雄本色,非如此,豈能顯我之能為?司禮認為如何?”
王離笑罷,目光再次落於龐暖雙眼,神色之中滿是自信與狂傲。
“挽大夏於將傾,扶危欄於既倒,笑傲秦國諸士,隻手摧毀秦國諸代君王之奮進,太師真是好大的口氣,如今強秦之勢已成,倒要請教太師欲如何行事?”
這龐暖,確實是個人物,王離暗道,剛才這番話,若是尋常人通常隻會有兩種表現,一是被他的豪言和氣勢所影響,猶如碰到了王霸之氣一般,另一類人,定會笑他狂傲,甚至破口大罵。
唯這龐暖,此時依舊如此冷靜的問詢,既不相信,也不反駁,隻想問他如何行事,若是他心底有料,一切自然得到證明,若是無有……
王離此言,卻也是試探,同時也是有意將話題引於此,聽龐暖問話,他當即答道:“強秦之勢再強,也無能敵過關東六國,隻是關東六國卻非是一體罷了。”
“要破強秦,卻也簡單,隻須再起一次合縱大軍就可,曆次合縱攻秦,往往阻於崤函而不得西進,我卻是有法可輕易破除崤函,一旦破除此等險關,關中千裏沃野任我馳騁。”
“以昔日齊國之強,號稱東帝,樂毅引合縱聯軍一破,如今又如何?一旦聯軍入秦,秦人就是拚死將我們擊退,也不免落於昔日齊國之下場,諸世君王之奮進皆化為流水,到那時,我再瞧他強秦有何勢?”
“強秦之強,於我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到那時,看那些天下有識之士倒要如何?是樹倒猢猻散,又或是繼續留於一個弱秦為之繼續奮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