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天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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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先生既然到了我這裏,又對書法專精,今天一定要留下墨寶才是。”

話到中途,袁省長引著王離進入了他的書房,書房中有著各色他平日看的書籍,更多的是各類字畫陳列,有自己的,也有收集各類名家所作。

王離一一看過去,這位省長收集的書畫卻頗有些意思,書畫本身價值並不高,但是卻都是極有特色,筆畫之間與他的書畫有些相類。

“我書法真的隻是一般,在行家麵前就不獻醜了吧。”王離推卻道。

“先生太謙虛了,來來來,筆墨都給你準備好了,王先生,我醜化可說在前頭,今天你若不留下筆墨,先生收小兒為徒的事情,我堅決不允。”

袁省長拉扯著王離走到桌前,桌上白紙筆墨盡有,無一不是精品,聽王離推卻,他臉上一冷,露出一線似笑非笑之意,隻是看著王離,眸中透出一股你的想法我盡知的意思。

“既是如此,那王離隻能獻醜了。”

王離心說這袁省長此時雖對他有好感,但是心底卻是心明眼亮,這種人,年紀閱曆擺在這裏,能爬到省長的高位,見過的人和事太多了,他王離的想法,部分絕對是落在他的眼中的。

所謂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再掩飾反倒會丟分,王離也不矯情,當即執起了毛筆飽飲墨水,閉目深思。

一旁的袁省長看他如此,也不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倒是要看看這位王先生的書法如何,而正所謂字如其人,他長期涉獵書法,也是有一套觀察之術,正是要從字中一窺這位王先生的本質。

房間裏寂靜無聲。持續了好一陣,王離忽然睜開了眼睛,大筆一揮,直按在白紙上,沉重的釋放帶出一道道軌跡。

“天門!”一旁的袁省長讀出了白紙上的兩個大字。王離寫下兩個大字之後筆畫不停:“萬古天門浩蕩開。幾人歸去幾人還。”

“當啷!”一筆揮就這一句,王離停下了手中的筆,沒有將後麵的句子繼續寫就,隻在一旁寫下王十方的落款。完成這些,他輕吐一口氣,將毛筆放在一旁筆架上,然後靜立不語。

房間裏再次陷入沉寂,袁省長久久沒有發出聲來。王離此時精神意誌強大,對身體掌控越發精熟,書法比起往日不知強了多少,一筆行書行如流水的揮就,僅是筆畫就不凡,而更不凡的是這首詩中的氣意。

這一筆,王離幾乎將自己此時回到物質界麵的現代終極所求盡數揮筆落在上麵,這點滴筆畫中映照的是他滔天的欲求和龐大的野心。

錢財權勢、江山美人,此時王離已然有所體會。好是好,可是也不外如是,可以一時,卻難以長久,這時他的終極目光已經不再停留於此。更在乎那不朽與永恒。

以區區凡人之身,試圖支配永恒和無限,這是何等等野心,何等器量。豈是尋常芸芸之眾生所能想象?

那些懦弱的尋常人,隻是想象著那無盡的永恒。心中就要生出畏懼,無盡的歲月,那該是何等的寂寞,僅僅是想著這類問題,脆弱的心靈就無法承受,那等脆弱的心靈,便是給了他不朽與永恒,他也會自我了斷。

對於懦弱的人來說,永恒是負擔,隻會帶來空虛和茫然。但是對於意誌堅定之人而言,歲月就是力量,歲月就是一切!

一個人的境界和格局就如此分明,此時,王離經過醞釀,對不朽與永恒的追求直接刻在了那首天門之上,僅僅是一句詩詞,就震撼人心。

萬古天門浩蕩開,幾人歸去幾人還,萬古,幾人,毫無疑問,他手中筆鋒將自己正是代入了那幾人之中,那等野心和器量,毫不掩飾抒發了出來。

而除了這野心和器量,萬古中的幾人,更透露出一股寂寞獨行之感,然而寂寞獨行之間,更顯出一股驚天動地,仿佛要斬裂一切的鋒芒,那絕不是所謂寂寞兩字所能描述的,更有著一股子混沌蒼茫的意境。

“好。”過了許久,袁省長才自這一幅字中清醒過來,隻是微微歎了一聲好,看了這幅字,他又回憶起袁程與他所說關於這位王先生的話來。

袁程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尤其對於自己至親之人,而為了說服他,自是將王離的一切神異都說了出來。

剛開始,他隻道袁程閱曆太淺,和寧百川一同被個有幾分本事的江湖人忽悠住了,可是看過這幅字,這一切猜疑都煙消雲散了,這位王先生,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奇人。

他身居高位,見識也是不凡,有本事沒本事的各色奇人還多少聽說過,據他所知,在這個國度確實是有些奇人存在,隻是並不輕易顯露於尋常人前罷了,隻是他沒想到,竟會真有一個奇人出現在他身前。

“字是好字,人也是奇人,今天能認識王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袁程拜你為師,我同意了,改日約定個時間,我親自邀請主持各界名流以及武學名家來參加小兒的拜師宴,先生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