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岩的臉色在這麼一瞬間變得陰沉沉,語氣也顯得有點不耐煩,“如果你來這裏的緣由就是特地說這些廢話的,那麼現在就可以滾!”

對於蘇銘岩對於自己這樣的態度,蘇銘岩似乎是早就已經預想得到了,隻不過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的狠然,就連一絲一毫的餘地都不給自己留。

不過寧挽輕心中即使是再怎麼生氣,也始終沒有將自己真實的情緒給顯露出來,因為知道如果就這樣將自己的真實情感給暴露出來的話,那麼到那個時候,肯定是會引起蘇銘岩更深的厭惡的。

所以即使是內心裏麵已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她表麵上依然還是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阿岩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是單純的來看看煙兒而已。隻不過你手下的人似乎是在擔心我會做出煙兒的事情,所以至始至終我都隻能隔著貓眼兒起看看煙兒。”

“阿岩?”蘇銘岩對於寧挽輕對自己這個親昵的稱呼自然顯得很是厭惡,“寧挽輕,不要告訴我,直到現在,你依然還是沒有看清自己的位置!”

寧挽輕的臉聽得一陣青一陣白的,不過她還是盡可能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真實的情緒就這樣顯露出來。

“我自然知道你的心裏麵從始至終都隻能容得下包暖暖一個人的存在的,我隻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奢望而已,可是現在看起來哪怕就隻是那麼一絲絲的奢望都將灰飛煙滅了。”寧挽輕的眼眸早就已經因為淚水而模糊了。

此時此刻的她一副淚眼朦朧,我見猶憐的模樣,如果是其他男人的話,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肯定是會產生了惻隱之心,但是很可惜蘇銘岩並不在這個其他男人之列。

因為即使寧挽輕這副表現,蘇銘岩依然還是無動於衷,表情依然還是那麼的冷漠,“說完了麼?如果說完了,那麼現在就可以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可是我……”寧挽輕本來還是想要說一些什麼的,可是在看到蘇銘岩那樣冷冽的眸光之後,最終還是不得不將自己想要對他說的話給重新咽回到自己的肚子裏麵。

她咬了咬唇,“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還是離開吧。隻不過,我有句話想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再嚐試著去做無用功了,錦易背後的勢力並非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寧挽輕離開的最後一句話讓蘇銘岩的咯噔一下,表情也變得比先前還要來得難看。

拳頭越握越緊,額頭上早就已經青筋暴起。

其實關於寧挽輕這樣的提醒,蘇銘岩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所顧慮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得到證實,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已經得到了證實,看來現在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的去提防錦易。

包暖暖從病房走出來,就看到蘇銘岩一個人站在病放門口那裏發著呆,不禁心生好奇,於是就走到了他的麵前。

包暖暖踮起腳尖,伸手在蘇銘岩的眼前揮了好幾下。

蘇銘岩在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剛剛好對上包暖暖關心的眼眸。

“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包暖暖關心詢問道。

蘇銘岩搖搖頭,“沒事!隻是覺得有點疲累而已,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在意的。”

“真的沒有關係麼?”包暖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其實她知道,按照蘇銘岩的性子的話,那麼他其實表現得越是若無其事的模樣,那麼越加說明他現在正被什麼給困擾著。

蘇銘岩又一次搖了搖頭,“我現在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所以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倒是你自己,才剛剛小產,那麼肯定要好好的養護自己的身體才是。”

“我可是……”包暖暖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去對蘇銘岩說,可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似乎是在顧慮著什麼。

“如果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話,那麼盡管說吧。沒有必要顧慮那麼多的,好麼?”蘇銘岩好像是已經看穿了包暖暖現在到底是在顧慮著什麼,於是就開口去對她說道。

然而即使是在聽到蘇銘岩這樣說的話語,依然還是沒有將包暖暖的顧慮給減少,她依然還是那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阿岩,你現在一定很累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停在這個地方吧,不要再繼續前行了。”包暖暖最終還是選擇用婉轉的方式去告訴蘇銘岩。

因為那樣狠心的話語,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當著蘇銘岩的麵就這樣說出來。

在傷他的心又何嚐不是在傷自己的心呢?

把他弄得傷痕累累的,同時又讓自己遍體鱗傷的,真的值得麼?

包暖暖的都已經開始產生了懷疑,一直以來的信誓旦旦,在這個時候仿佛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蘇銘岩在聽到包暖暖的這句話之後,他的心在這麼一瞬間就已經提了起來,似乎是在擔心著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然而對於他來說,最可怕的是莫過於她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包暖暖的眼眸閃了閃,似乎是思慮著自己現在應該要怎麼樣去回應蘇銘岩的話,“對不起,其實我真的……”

然而從病房裏麵傳出來的打鬧聲最終還是打斷了包暖暖才剛剛說到一半,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

“我去看看你的兩個小祖宗又怎麼了。”包暖暖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就急急忙忙轉過身回到了病房那裏。

蘇銘岩苦笑了一聲,最後也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包暖暖走進病房,就隻看到兄妹兩早就已經打成了一團,而且誰也不讓誰。

見情況不對勁,包暖暖和蘇銘岩兩個人趕緊將這兩個小家夥給分開。

“源寶,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可以打自己的妹妹。”包暖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柔一點,這樣的話,也不會讓包一源的心那麼的恐懼。

“我並沒有打妹妹啊,而是她先動手的。”包一源指了指自己白皙臉頰上麵那明顯的抓痕,顯得有點委屈巴巴。

看到那清晰的抓痕,包暖暖的目光一下子就轉移得到了還在蘇銘岩的懷裏麵苦苦掙紮的包煙兒的身上,“小公主,你怎麼可以打哥哥?他是你的哥哥,難道媽咪平時就這樣教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