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大概永遠也不知道,她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在一刀刀的淩遲著許晨的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在這裏等你出來。”許晨的手終究還是慢慢的鬆開了。

寧挽輕隻是看了許晨一眼,爾後就進入那手術室。

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可以過得那麼漫長,仿佛自己已經睡了一個世紀之久。

因為害怕疼痛,所以使用了全麻,因此她並沒有感覺得到一絲一毫的疼痛,也全然不知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那張臉現在在醫生的操刀下,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的?

等寧挽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白天。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安然無恙的躺在了一張病床上麵。

她抬起手,自己的臉上現在纏著繃帶,她的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麼的忐忑不安。

昨天邁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的心裏麵隻是在想著隻要自己變成和包暖暖那副模樣的話,那麼蘇銘岩就一定會注意得到自己的,所以也就沒有那麼的害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手術好了之後,她的內心卻開始變得那麼的惶恐不安了,就連她自己也沒有辦法再去理解。

“醫生說再等五天之後,就可以拆線!等到那個時候,你就會變得和包暖暖那個女人一模一樣了。”許晨提著一個飯菜盒走了進來,看到寧挽輕的眼眸似乎流露出悲傷,於是就開口對她說道。

“給我鏡中!”寧挽輕帶著命令的口吻對許晨說道。

許晨聽罷,就將自己手裏麵的東西先放到茶幾上,隨即拿起一麵鏡子遞給了寧挽輕。

雖然現在她的麵部還是纏繞著繃帶,但是她感覺得出來自己現在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就連是那雙眼睛,都是那麼的像包暖暖。

隻要再過五天,五天之後,她就真的可以徹徹底底的取代包暖暖,成為蘇銘岩的心裏麵的獨一無二了。

“其實就算你變成這樣,你依然還是寧挽輕,也不可能會變成包暖暖的,難道你還想著將包暖暖的心給換過來麼?”許晨覺得自己這樣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殘忍,可是他還是不得不說出來。

寧挽輕的眸光一下子變得凶狠,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取代包暖暖那個賤人麼?怎麼可能,蘇銘岩說過的。隻要我這張臉像她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會喜歡上我的!一定會的!”

“寧挽輕,感覺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變就變的呢?而且蘇銘岩可是愛了包暖暖那麼久,怎麼可能就因為你這張和她相似的臉,就一下子就忘記了你到底是什麼人!”許晨毫不相讓道。

“我知道,我不用你來一次次是提醒我!”現在是寧挽輕早就已經被熊熊怒火給包圍住了,誰要是敢靠近是話,那麼她肯定就會將那個人燒成灰燼。

“寧挽輕,你難道真的要等到蘇銘岩親口對你說出那樣的話之後,你才會徹徹底底的死心的麼?”許晨沒有想到寧挽輕居然可以執拗到現在這種地步。

“對!“寧挽輕點點頭,“我就是不相信阿岩他會那樣對待我的!除非,他會說出像你剛剛所說的那樣的話,等到那個時候,我才會相信我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家!”

“寧挽輕!”許晨聽著她的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麼樣才可以將寧挽輕這個已經為愛瘋魔的女人給從那懸崖邊拉回來,讓她可以懸崖勒馬。

“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那麼這五天你應該好好的照顧我,等到我拆線的那一天。而不是像今天一樣,一字一句都在打擊我的心!”寧挽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爾後開口對許晨說道。

許晨的麵色微變,不過還是很快就恢複了一如既往地的模樣,“我知道,我會在這五天時間好好的照顧你的,如果你依然還是不肯回心轉意的話,那麼我會親手將你送到那個人的身邊的。”

在聽到許晨並沒有再像剛剛那樣來打擊自己,而是已經認同了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寧挽輕這才稍稍的平靜下來。

“我的肚子有點餓了。”寧挽輕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