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亨瑟爾回來了,血瞳露出一絲喜色。當下加快了腳步。
可就在他即將踏上飛車的時候,雙子姐弟卻拉住了他。
“怎麼了?”看到雙子姐弟不大高興的表情,血瞳問道。
“我們要走了。血瞳哥哥。”小波西嘟著嘴,眼中露出不舍的目光。
“是因為任務結束?”血瞳問道。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從瑟娃提醒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雙子姐弟不可能永遠留在他身邊。雖然他很喜歡這兩個小家夥。
見習傭兵都有自己的獨立權限和扈從,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武力個體(軍團)。沒有誰跟隨誰的說法。雙子姐弟和他的關係更好像臨時的任務夥伴。當然,這個臨時血瞳曾一度以為會去掉。
但眼下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嗯。”小波西的表情很黯然,和他平時快樂的態度完全不同。姐姐米雅也站在他身邊,耷拉著腦袋一副不開心的摸樣。
“血瞳哥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和姐姐,還幫我們弄到了黃金貢獻點。我們很快就可以恢複見習身份了。可這樣一來……”小波西沒有說下去,但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血瞳卻沒有絲毫不開心的摸樣。他淡淡說道。“那就好。恢複了身份,你們又可以招納扈從了吧?好好挑選下,別忘記換一套好點的鎧裝。出任務時注意安全,爭取活下來。”
說道最後,血瞳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一定要活下來。”
他的態度很平靜,平靜的就好像在說著一句毫無營養的話。可波西和米雅卻覺得鼻子一酸,眼圈有些發紅了。
她們在見習傭兵中廝混了這麼多年,誰又管過她們的死活?誰又在意她們的死活?幾乎所有人,在聽到塗血雙子星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厭惡。背負著波西米雅星千年詛咒的她們,走到哪裏都是最不受歡迎的人。所以她們才要不斷的笑,殺人時要笑,戰鬥時要笑,憤怒時要笑,被人鄙視時也要笑。
用笑容去掩飾心中的痛苦,去掩飾孤獨與寂寞。除了自己的姐弟,再也不會有任何人關心她們。這就是波西和米雅的共識。而她們還是要笑,就好像多麼開心的樣子。
不能軟弱……那會被殺死。
不能軟弱……那會被欺負。
波西和米雅都學會了怎麼去麵對這個冷酷的世界。
可是現在……在一個沒有最好準備的時間裏,一個沒有準備好的地點。卻突然有一個人對她們說……一定要活下來。
波西感覺自己再也笑不下去了。滿肚子的委屈一瞬間湧了出來,恨不得立即大哭一場。
但姐姐米雅卻拉住了她。勉強對血瞳笑了笑。“知道了,血瞳哥哥。你也要保重。”
血瞳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看了她們一眼之後,就上了飛車。
看著飛車遠去的背影,小波西再也忍不住,撲到米雅懷裏大哭起來。 “姐姐,為什麼我們要離開。跟著血瞳哥哥不好嗎?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們,從來沒有。為什麼你又要放棄。”
米雅抱著小波西,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和悲傷。她輕輕的說道。“我親愛的弟弟,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詛咒嗎?”
“可是……”
“沒有可是。我親愛的弟弟。你要記住,我們是塗血的雙子星。我們這一生隻能在鮮血中度過,直到我們解除詛咒,或者被殺死。其實……這樣也好,不是嗎?最起碼血瞳哥哥能更安全一些。”
“可是……可是……”
“還可是什麼?”米雅有些奇怪的問道。
“可是我舍不得烈牙……”小波西抬起頭,滿麵淚流的說道。
“……………………”
“哎呀姐姐,你為什麼打我?”
…………………………………………切斷悲傷的分割線…………………………
而這個時候,血瞳已經飛離了碼頭。在飛車上聽著傑克的報告。
“我已經給潘多拉和烈牙安排臨時居所了。位置很隱秘,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傑克恭敬的說道。
潘多拉,就是那名紫發女孩,因為血瞳覺得她的出現會帶來麻煩,就仿佛傳說中打開災難匣子的女孩,於是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不可能沒引起注意。你不要忘記,這是傭兵分部。”血瞳出神的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可是我用亨瑟爾大人的權限調用了飛車。我相信這個分部還沒有人敢窺視。”傑克笑眯眯的回答。他很聰明,當然會利用一切資源來完成血瞳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