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分析起案件時,她臉上同樣帶著自信,如同顧黎一般。
她將她了解到的信息,加以融合,每一條的都有理有據,讓人信服。所以,她的話音一落,就得到了眾人的掌聲。
常安微笑著落座,盡管得到了不少讚許,她的臉上依舊是謙和的,坐下後,微側過身,目光不自覺往顧黎方向瞟了一眼。
隻見他唇角一勾,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常安看著他微揚的嘴角,緊繃的弦慢慢開始鬆了下來,他笑了,明自己的內容得到了他的認可,能被大神肯定,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讓她嘴角的笑意漸深。
似乎,不論在場眾人怎麼鼓掌叫好,了多少的誇讚之詞,遠不及他淡淡一笑,更能鼓勵到她。
“顧教授還有什麼補充的?”坐在他另一側的一個警員問。
顧黎掃了他一眼,直起身子,從座位上起來,徑直走到講台邊,薄唇微啟:“我再作幾點補充。”
大夥屏息細聽,一瞬間,會議室安靜了下來,直到他開始分析:“凶手慣用右手,且左手近期受過傷。”
不過,他隻了第一點推論,眾人就開始嘩然。
“為什麼罪犯是右利手?而且能夠確定他近期左手受過傷?”
顧黎一頓,臉上開始露出疑惑,像是在懷疑他們的查案能力:“身為警察,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死者頸間的勒痕,明顯左右兩邊有深淺?”
“……”
大夥沒話,也沒將他的那些放在心上,而是紛紛拿過案發現場的照片,開始仔細的、反複的查看。
其實,兩邊的勒痕都挺深的,需要細致細致再細致才能從中看出略微的差別。
眾人感歎,顧教授果然厲害!細微到了極致,才能看出那一丁點的差異。
在懷疑完警隊眾人的能力後,顧黎又繼續:“凶手故意將死者帶到那座還未修建完工的樓頂台,在一個暴露的空間對其進行猥、褻,我想,凶手是在宣泄、在報複。”
“宣泄?報複?”眾人瞠目而語。
顧黎頷首輕點,“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報複,更多的是對工作、對社會的不滿,他想製造轟動,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罪犯的工作績效並不好,在過去半年或是近三個月以來,應該有在工作上遭受過處分,對他造成的影響應該還挺大的。
但由於他平時不受人重視,身邊也沒什麼朋友,並不能及時發泄他的情緒,以至於負麵情緒堆積,最終爆發。
他應該是想通過對身體的發泄,來宣泄他的不滿。且案發當日,應該是他休息的日子。”
“為什麼推斷他曾受過處分?又為什麼肯定他當日沒有上班?”
“根據現有的線索來看,罪犯在作案前,會事先踩點,他並不是隨機犯罪,也不是臨時起意。
所以,在事發之前,他應該會抽出時間來跟蹤死者,掌握受害人的行動路線,這樣才方便他動手。
而且,事先踩點,很耗費時間跟精力,如果他當日在工作,顯然不能夠耗費大量時間去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