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關山萬裏 拳法無敵 171 冶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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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姬無量喝了大量的酒，這是他第一次跟這麼多的人喝酒，要知道，他平常雖然喝酒，可是，也不過是跟陳思濁喝酒罷了，而且不是那麼垃圾的酒，至少都是精品竹葉青那個級別的。
這麼多人啊，他的腦海之中想到的卻是三兄弟當年最後一次在一起的時候，老大，老三都有了自己的前途，進入最強大的宗派修煉，而當年的自己卻是最廢材的垃圾，沒有想到時光荏苒，自己已經成長到了連自己的兩位兄弟也要仰視的地步，人生啊，就是這般無常。
雖然姬無量已經是領悟了虛無之道，可是他是將自己的虛無之氣隱藏的，所以，那些饑渴，疲憊，困倦的感覺，他也是擁有的。
姬無量不追求這般的生活，可是，他卻有點享受這般的生活，讓人有夢想，讓人有活頭，姬無量這般絕世的強者，這般絕世的高手，都有這般的心態，類推的話，如果是一般人，
炎州南門外，十裏！
“無量老弟，鄭老弟，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們就留步吧！如果再送下去，我們兄弟幾個可就真走不了了，哈哈，我們在範城南河門隨時歡迎兩位老弟大駕！”範天雷一拽夔牛韁繩，停下，自從夔牛代替駿馬成為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之後，騎上夔牛就是貴族的，就是高尚一族的享受。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人有了感情，就會有心境的變化。
姬無量最近一直在體悟人生百態，他們的離別，姬無量是極其的敏感，心中升起的不止是傷感，還有的就是痛心疾首，麵對著友人的離去，姬無量的心中就好像害了一場大病一般。
而一首詩歌也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
歲月無情老將至！
齒危發疏暗自知！
心痛好友無度量！
老眼昏花無氣質！
心魔陡升頭疼痛！
卍箭歸心智遲鈍！
我身有疾天知否？
潸然淚下衣裳濕！
姬無量知道今天範天雷幾人將要啟程回他們早就想去的南河門，所以才忍住睡意早早起來,用氣血之力把殘餘酒意驅散幹淨。
而他的拳力激發出的無形罡氣便在對麵的牆上寫下了那代表自己心聲的56個字！
此時此刻的姬無量已經是進入了心容萬物的時刻，萬物，都能夠將他感動，不論是離別，還是生死，還是螞蟻之間的相濡以沫。
姬無量沉浸在這種傷感，觸動的感覺之中，他的心間溫暖無比！
在把範天雷、木天藏四人送到炎州南門的時候，歸千愁等人先行回去。魏少鵬幾人也告辭走了另一道道。而姬無量和歸百川又把範天雷四人送出十裏以外。
姬無量也是笑了笑，拱手道，“範大哥、謝兄、鄭兄、木兄。那恕姬無量不再遠送了！四位大哥一路順風。”
姬無量在這個時刻，沒有了那種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那種宏偉感覺，他的感覺很平常，如同苦澀茶一般，卻又能夠讓人回味無窮。
年輕要友做什麼？大塊吃肉，大塊喝酒，及時行樂，及時行樂，青春時光好蹉跎。
年老要友做什麼，相互慰藉，相互嘲諷，共憶舊日，共憶舊日，死神襲來不哆嗦。
姬無量此時的心思變的複雜無比，隻一刹那，他就好像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暮年的老人一般，深邃，睿智，而又飽經滄桑。
當夕陽的餘暉逐漸散去的時候，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影，歸百川也拱手道別。
範天雷哈哈一笑，一揚牛鞭，不再說話。縱牛離開。
謝無極幾人也拱了拱手，緊跟著範天雷的身形縱牛離開。牛蹄揚起，帶起一地塵埃。
他們，還是一樣的，都是過客，生命之中的過客，也許現在對他們有好印象，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很久不見麵的話，估計，不久便會忘記這些人到底是誰了吧！
歲月呀！始終是那麼的深刻，比規則更加的深邃。
待到再也看不見範天雷幾人的身影，歸百川轉過頭來看了看姬無量。道，“無量兄弟，我們也回去吧”
姬無量點了點頭，目光有些呆滯。倒不是留戀範天雷幾人，而是他自我感覺自己的情商，居然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這種進步帶個他的感覺確實不好，極大地失落。人生本就是聚聚散散，悲喜無常。做殺手時候的姬無量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隻是姬無量又不自覺的想起來陳思濁等人。姬無量已經努力克製忘記。但是如果能那麼輕易的忘記自己的朋友。兩人之間也就談不上真正的朋友了。這也是姬無量現在一個無法釋懷的心結。
姬無量搖了搖頭，並牛和歸百川向城中行去。
“百川，城中可有什麼好一點的武器店？”姬無量雖然僅僅騎了幾天的牛，但是卻已經非常熟練。已經可以騰空雙手不再扶牛身了。
武道，一直就是姬無量的目標，為了武道，姬無量甚至放棄了正常的生活，可是，在這一刻，跟所謂的朋友在一起的那一刻，姬無量終於是感覺到了生命的意義，那感覺真的是比較的爽快，閑暇，而自得其樂。
自古以來，有騎車，騎馬，騎鶴的，而騎牛，對於姬無量來說還是很新鮮的事情。
這也是姬無量這些天刻意去練的，要知道在戰場上假如成為牛上將的話，雙手要握住拳髓，所以隻能雙腿夾住牛腹。姬無量既然想加入軍隊，”禦”卻是不能忽略。即使現在的牛上都裝有牛鐙了，想要在牛匹劇烈的奔跑下保持平衡也是很難。
“無量兄弟，要購買拳髓？我看無量兄弟喜歡用殛風斬，我哪裏倒是還有幾把收藏的好火鎏鐵，如果大哥看上那個，就送與兄弟！”歸百川的那一派作風，跟水滸傳之中的豪傑一般，不過，那也是真情流露，他看見姬無量在奔跑中，雙手騰出。心中也是感覺姬無量不是池中之物，自己雖然被人們稱作刀法第一天才，可是，自己卻並不勤奮，而姬無量呢，本身天賦比自己還要變態，勤奮更是變態，內外兼修，心性沉穩，這等人物，將來不化龍而去，根本就是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