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麵的人蒙著麵,但是常溪暮依舊能分辨出來他們是什麼人。
漠寧餘孽。
常溪暮右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鮮血滴落泥坑,髒汙的泥坑中有了一抹豔色。
順著這些血跡,漠寧餘孽對常溪暮緊追不舍,常溪暮滅了漠寧,他們要找常溪暮報仇。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漠寧餘孽們,常溪暮深吸一口氣,若不是他跟驚鵲石執都受了傷,發揮不出完全的實力,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最主要的還是漠寧餘孽用了下作的手段,常溪暮雖然沒有吃投了毒的飯菜,但他喝了幾口茶,那茶中下了讓人無力的藥。
常溪暮的武功大打折扣,最開始的時候就隻能發揮出三分的實力。
對方人多勢眾,己方又個個負傷,常溪暮深知無法殲滅身後的漠寧餘孽,隻能帶著驚鵲石執逃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或者等藥效消失的時候再說。
這個時候,常溪暮他們隻能不停的奔跑,穿過一片樹林,常溪暮以為是絕處逢生,結果是陷入真正的絕境。
看著前麵的懸崖,常溪暮的臉色變了變。
驚鵲跟石執反應迅速,回身擋在常溪暮前麵。
不過幾次呼吸的時間,漠寧餘孽就追了上來。
看著前麵的懸崖,漠寧餘孽們就知道常溪暮已經無路可逃,他們即將可以報家國大仇了。
漠寧餘孽的領頭人露出幾乎癲狂的笑容,家國被破,他們現在差不多已經瘋了,除了想找常溪暮報仇,別的什麼都不想。
常溪暮回身看著漠寧餘孽,眼神冷厲無情,他想盡量保全自身,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常溪暮跟領頭人的眼中都有著決絕,一個為了自己的命,一個失去了一切,心中隻剩報仇,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攻!”一個字從領頭人口中吐出,雙方沒有進行太久的眼神交流,直接動手。
冷劍在手,所有人都下手狠辣,常溪暮強撐著身體揮動長劍,長劍刺穿敵人的身軀,帶著鮮血抽出,下一刻大雨就將劍上的鮮血衝得幹淨,仿佛那長劍從未沾過鮮血似的。
但是泥濘的土地逐漸變紅,殺孽永遠無法真的被掩藏。
一次次揮動長劍,常溪暮隻覺得一次比一次艱難。
餘光看向驚鵲跟石執,他們看起來也非常吃力,隻因為他們招招命中敵人命脈,一劍斬殺一個漠寧餘孽,漠寧餘孽已經逐漸變少。
隻要將這些漠寧餘孽盡數誅殺,哪怕身受重傷,他們也是有一線生機的。
常溪暮抬手用力橫揮一劍,一劍了結了三個漠寧餘孽,然後常溪暮將長劍插入土地,忍不住大口喘息。
瓢潑大雨撒在身上臉上,常溪暮臉上雨珠不停滑落,看著抬劍衝向他的漠寧餘孽,重新將長劍拔了起來。
他不能休息,休息就會沒命,他還要留著這條命回去娶綿綿呢!
抱著還要去見謝舒綿的一顆真心,常溪暮用自己的意誌力讓自己繼續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