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韶見狀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起身過去幫彩綿一起撿著衣服,嘴裏還說著彩綿:“彩綿你怎麼又做這些事情,王妃說讓你打掃一下庭院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再做更多,洗髒衣裳這些事有專門的人做。”
常溪暮聽見九韶對彩綿的稱呼動了動黑眸,腳步微動,往二人那邊走去。
隻聽彩綿垂眸小聲對九韶道:“從前在陳姑姑身邊做慣了這些,庭院打掃幹淨後,沒有事做,見到那些髒衣裳,忍不住就想拿到後麵去洗。”
“你不必如此,王妃從不苛待下人,每個人隻分配合適的事情,不會過於勞累,你自己的事情做完,休息一下不會有人打罵你的,你可以放心,不用害怕。”九韶歎口氣說道,知道彩綿是在陳姑姑那裏留下了陰影。
常溪暮走到九韶跟彩綿身邊,聽到九韶跟彩綿的對話,表情逐漸變得難看。
常溪暮低頭問著彩綿:“你叫什麼名字?”
彩綿聽見常溪暮的聲音嚇了一跳,結巴了一下趕緊回答:“奴……奴婢名喚彩綿,是陳姑姑所取。”
常溪暮抿了抿唇,冷漠的問著彩綿:“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衝撞了王妃的名字,你該當何罪?”
彩綿膽子小,聽到常溪暮的話,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彩綿含淚跪在地上,麵對常溪暮的威壓,也不敢開口說話。
九韶將髒衣裳都重新撿回了盆中,然後站起身對常溪暮說道:“王爺,王妃她知道彩綿名字的由來,彩綿之前受了很多欺負,王妃將彩綿帶回正院,並未為難,也沒有改名。但是帶彩綿回來那日,王妃的心情很不好,將自己關在房裏一日,連晚飯都沒有用。”
聽著九韶的話,常溪暮忍不住心疼,他不知道這段時間謝舒綿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但是他感覺到謝舒綿好像快要崩潰了。
想起今天在書房外麵發生的事情,常溪暮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傷到謝舒綿的心了。
常溪暮緊皺眉頭,想問九韶更多的事情。
隻是九韶不太願意跟常溪暮說,說話隻說一半,剩下的讓常溪暮自己去猜去理解,反正從九韶的話中,常溪暮知道這段時間謝舒綿在王府過得很不如意。
常溪暮問完九韶的話,大踏步離開了正院,往陳姑姑的院子去了,現在除了九韶,陳姑姑應該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了。
九韶不願意告訴自己全部的事情,不知道能從陳姑姑那裏問出多少。
常溪暮還在府中查著謝舒綿跟陳姑姑之間的事情,外麵謝舒綿委屈離開王府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謝舒綿的好友姐姐們都很擔心她,但是她們並不知道謝舒綿現在去了哪裏,謝婉辭擔憂的回到英國公府,失望的發現謝舒綿並沒有回家。
謝婉辭這一回府,也驚動了英國公夫婦和明定將軍夫人,讓她們也跟著擔心。
謝舒綿雖然嬌氣任性,但還沒有離家出走過,現在委屈離開王府,可見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英國公府派了人出去尋找謝舒綿的下落,受了委屈的時候,他們希望謝舒綿可以回到家裏,跟家人傾訴。